沒有理會程暉的胡言亂語,看著怒氣沖天的朱剛烈,袁洪就明白自己遭受了無妄之災,這頭豬肯定是後悔給了宗飛航金丹,眾目睽睽下如何反悔,只能趁機將怒氣發在自己身上,不過朱剛烈以後還有用處,暫時不能徹底翻臉,先好好教訓程暉一頓,朱剛烈自然也就軟了下來,這種人物袁洪見得多了,典型的欺軟怕硬,見風使舵,當務之急是先平息朱剛烈的怒火,快速將矛頭對準程暉。
“朱大將軍,是你請我前來南營,宗統領擋住門不讓我進,這已經違背了大將軍的命令,要是在戰時一個抗命的罪名我就可以斬了他,今天不過是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怎麼,大將軍莫非覺得我的處罰太過於嚴苛。”袁洪靠近朱剛烈幾步,抿著嗓子,給朱剛烈傳音,“朱剛烈,你不要以為拿個五轉金丹出來,表明你是人教的人我就不敢動你,實話告訴你,我早就知道你是人教的人,而且還知道你就是玄都大法師的一個記名弟子,不然何至於對你一個初入真仙,境界還不穩定的大將軍如此客氣。要是惹火了我,一時失手斬了你,到時候在陛下面前就說自己是下界野妖,見識淺薄,不識金丹出自何處,你猜陛下會不會因為此事殺我。大不了也就是貶我一個無足輕重的官位,蹉跎時光,我會在乎嗎!實在不行就反下天去,現在洪荒這麼大,我就不信妖師宮、西方教沒有我袁洪的一個容身之處。”
“蹬蹬蹬”朱剛烈心中最為得意的秘密被袁洪毫不留情的揭穿,唬的毛骨悚然,連退三步,站也站不穩,臉色蒼白,細細的汗珠從額頭滲出,用顫抖的左手指著袁洪,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你,你,你。”
“大將軍。”厲鵬天時刻關注朱剛烈和袁洪,見此現狀,立馬就意識到了不對,一個健步上前,擠開宗飛航,一把扶住朱剛烈,急切的呼喊道。
宗飛航還沉浸在喜的金丹愉悅之中沒有醒悟過來,被人推開,氣憤的看去,發覺朱剛烈的慘狀,將金丹收起,趕緊跑上前去扶住朱剛烈另一邊。
被兩人扶住,朱剛烈緩過神來,這個時候的他滿腦子都是自己的身份是如何暴露的,太上老君給金丹的意思朱剛烈明白,一是讓朱剛烈培養手下,二就是藉機告訴水軍眾人,朱剛烈也是有背景的人,和兜率宮有關係,不是任由別人欺負的軟弱之輩,不過絕對不是堂而皇之向天庭各仙宣佈朱剛烈是人教派上天的,否則堂堂人教的弟子上天,不管是何種修為,一個大將軍的官位委實太過於寒酸。
“你是怎麼知道的?”一把推開宗飛航與厲鵬天,抹掉頭上的汗珠,顧不得其他,朱剛烈迅速湊到袁洪身邊,傳音道。
“看來人教並沒有讓朱大將軍完全亮出自己的身份,那可真是恭喜你了,你一定是被人教很看重,這才要讓你隱瞞身份,好好鍛鍊你,今後也可以接任副教主之位。”袁洪調笑著朱剛烈。
“你不要岔開話題,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知道這個訊息,還有你又告訴了誰?”
“嗯,我怎麼得來的訊息就不勞朱將軍掛念,至於我告訴了誰,就目前而言,我是沒有告訴任何人或妖,不過要是朱將軍繼續同我作對,那我保證,這個訊息在三天內傳遍天庭,到時候有人教撐腰,朱大將軍在天庭必然是橫行霸道,無人敢惹,而且我聽說陛下還有一個女兒喚作龍吉公主,長相真是國色天香,目前待字閨中,說不定你還可以成為陛下的乘龍快婿。”
“好,我答應你,今日你和程暉無論發生何事,我都兩不相幫。”
“那不行,先前說好的這批軍裝的事情大家一起坑程暉,現在怎麼可以我一個推出去?你等下聯合沙宏偉,我們就按照原定計劃三對一。”
“你不要得寸進尺。”
“是你先出爾反爾,看看我身後的三千天兵,今日帶這麼多的兒郎過來,一方面是為了在他們面前展示一番本將軍的威武,另一方面就是告訴朱兄,我一聲令下,他們都敢衝擊南營,很明顯我麾下的兒郎隨時可以為我去死,朱兄要是不答應,那我們就一拍兩散,魚死網破,俗話說三人成虎,不知道一萬張嘴一起傳播一個訊息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傳遍天庭。”
“好,好,好,我答應你,”朱剛烈望著觸手可及的三千天兵,咬牙切齒的說道,“但是你必須幫我保守這個秘密,不然我要是不好過你也別想輕鬆,前些日子你一次帶一萬妖兵上天,對外宣稱自己下界老底被帶的一乾二淨,不過我敢保證你在下界一定還有隱藏的屬下,你說我要是告訴截教,他們一定會很歡喜這個訊息。”
“早這麼說不就沒問題了嗎!你說大家原本就是多麼友善的合作關係,我知道你人教的身份,一直都默讓三分,結果就因為李大人當天說了一句將我的待遇提升到和你一樣,你就立馬開始針對我,現在弄的,以後想要偷偷讓你三分無法做到,何必如此!”袁洪感嘆一句,接著說道,“朱兄,眼光不要這麼狹隘,你一個堂堂的人教傳人,估計應該是為了鍛鍊你,為今後接任人教副教主做準備,所以才不要你透漏身份。不過大可放心,在水軍中我們三個怎麼可能撼動你大將軍的位置,天庭其他人不清楚你出身人教情有可緣,但是陛下修為通天,怎麼會不知道你來自人教,否則何至於我的修為明顯高出朱兄一截,居然只能給朱兄做副手。所以只要朱兄沒有犯下不可饒恕的天條,天蓬大將軍之位真的是穩如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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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剛一結盟,準備對抗程暉,朱剛鬣就聽到袁洪又親切的喊他朱兄,一副情深義重的樣子,抽了抽鼻子,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噁心,對袁洪的話語後半段認可前半段嗤之以鼻。朱剛烈對自己的能力有著清晰的認識,自己的資質連玄都大法師的親傳弟子都做不了,只能被收為記名弟子,明顯就是人教看不上自己才會讓自己上天為官,而且連借用人教名聲在天庭各仙之間為自己謀利都不允許,何談接替副教主一說。至於袁洪所說後半段朱剛烈也是現在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天蓬大將軍之位肯定不會被任何人所取代,自己先前因為擔心這件事情向袁洪發難,真是走了一步昏招。袁洪既然說了這些,那就表明他是識時務者,不會對自己大將軍的權威發起挑戰,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將程暉的這股凶氣殺住,今天早晨程暉居然把自己堵在床上要挾,很明顯是一個刺頭,如果不給程暉一點教訓,後面可能會鬧翻天。
考慮清楚整件事情的所有結果後,朱剛烈對著沙宏偉使了一個眼色,暗指準備對付程暉,得到沙宏偉的肯定答覆,朱剛烈心氣重新提了上來,說道:“既然袁將軍已經如約前來,那我們就先回正堂。”
“大將軍,袁洪肆意對宗統領出手,難道就這麼輕易的揭過去?”程暉也是一頭霧水,先前說的好好的要對付袁洪,這麼好的發難機會朱剛烈竟然雷聲大雨點小,完全沒有後續,想不通也就不再多想,直接開口問道。
“程將軍來的比較遲,可能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袁將軍所說不錯,他畢竟是我請來的客人,先前也沒有不允許帶領士兵前來,袁將軍不過帶的稍微多了一點,被擋在門口,氣急之下出手也是在做難眠,不過對宗飛航並沒有造成任何實際性的傷寒,所以袁將軍並無任何過失。至於宗飛航私自違背上級軍令,究其原因是還是因為我的命令沒有傳達明白,可以算作是情有可原,罰一年俸祿,以儆效尤,先前所賞金丹,就看在你拼死維護南營榮譽的份上不再收回,這個結果,你可服氣?”朱剛烈望向宗飛航和袁洪。
朱剛烈這麼上道,袁洪也給他幾分臉面,說道:“大將軍處事公平,袁洪並無二議。”
袁洪和朱剛烈先前為了防止被別人聽到,一律都是採用傳音之法,宗飛航只是看見伴隨著法力的波動,兩位的嘴巴在動,卻沒聽到任何聲音,只是朱剛烈的臉上驚慌失措的神情無論如何也遮掩不住,現在朱剛烈突然偃旗息鼓,不再計較袁洪剛才對南營的冒犯,縱然心中驚愕萬分,又豈敢質疑自家將軍的命令,再說朱剛烈也沒有收回宗飛航最為看重的五轉金丹,其他一切都不足掛齒,脫口而出:“大將軍的一切命令,卑職保證絕對服從。”
朱剛烈迅速給這件事情蓋棺定論,說道:“既然兩個當事人都達成一致,那麼這件事情就這般處理,其他人休要再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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