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營的三千天兵距離南營正門越來越近,宗飛航視野中天兵的樣貌也是越來越清晰,現在已經可以看清中間一千名猿猴最前方就是真武將軍袁洪,頭戴紫金冠,身著紅纓鎖子甲,腳蹬鑽雲靴,沉著臉,一臉煞氣。左邊是一個黃臉漢子,扛著兩柄大鐵錘,雄赳赳氣昂昂落後袁洪半個身位,宗飛航識得這就是金大升,上次去領軍服北營去的就是他。右邊是一個黑臉胖子,肥大的肚子衣服已經遮掩不住,露出來不少,每走一步,肚皮上的肉都抖動個不停,十分滑稽。宗飛航雖然不認得這位是誰,但是和金大升並列同行,肯定也是一名人仙境界的妖王,不敢有絲毫小覷。這三位後面就是一隻扛著黑旗的白毛猿猴,身側跟著一隻長相十分相似的猿猴,宗飛航估計這兩隻猴子應該就是袁洪本族。
袁洪率領三千北營的天兵,沒有做任何遮掩,就這樣浩浩蕩蕩出現在南營正門,宗飛航現在已經打定主意,不管待會發生何事,一切以自己安危為最重要。即便袁洪領大軍過來,但這裡不管怎麼說也是天庭,就是給袁洪再大的膽子也不敢率先出兵攻打南營大門,因此現在最重要的是穩住袁洪,希望厲鵬天能很快搬來朱剛烈,自己就可以全身而退。想清楚前因後果,宗飛航逐漸冷靜下來,不再像先前一般晃晃失色,全神貫注的遙望著前方的天兵。
突然,“噹啷”一聲,在宗飛航身後響起,駭的宗飛航魂飛魄散,回頭用憤怒的眼光搜尋著事件的始作俑者。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南營外守門的三十天兵現在個個都是臉色蒼白,渾身抖似篩糠,額頭上豆大的汗滴不停的留下,剛才的聲音就是一個天兵過於畏懼,兵器都沒拿穩,掉在了地上。
“你們抖什麼?”宗飛航壓低聲音,憤怒的問道。
“大,大人,快跑吧!妖兵前來攻打南營了。”一個都統磕磕絆絆的說道,一邊擦拭著頭上的冷汗,一邊指著遠方北營的天兵,先前就是他手中的寶劍跌落在地。
宗飛航反應過來,自己之前只是考慮自己,無形中忽略了還有值崗的天兵,現在想來是因為他們的修為低,剛剛才發現北營的天兵,不然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怎麼還會忠於職守。這三千天兵在宗飛航眼中遠遠不如袁洪帶給他的壓力大,宗飛航知道袁洪帶這麼多的天兵只不過是在表現出自己絕不會退讓的態度,但是南大營守門天兵不懂,他們眼中三千敵人造成的威懾遠超過袁洪。
“慌什麼?瞎了你們的狗眼,看清楚,那是我水軍的兄弟,只不過是有事前來南營,你們給我打起精神,不要讓他們小瞧。”宗飛航說道。
“可是大人,他們明顯就是妖兵,你看,左右兩邊有好多都是四肢爬行的野豬和黃牛,怎麼會是我們水軍呢?我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水軍中還有妖怪。”小都統明顯表示不信,四周的天兵也都應聲附和,顯然這個小都頭在這些天兵中也有幾份威望。
宗飛航想起來,先前在天庭,妖將的確不算稀缺之物,但是渡劫成仙后除非故意顯化本身,不然凡體境界的修士是無法分辨出來,而妖兵也有不少,卻都是分佈在各處,很少全部聚在一起,三千天兵,如果是人組成,那沒什麼稀奇,但是全部由妖怪組成,不說這些侍衛,就是自己貌似也是第一次見,看來得好好安穩住面前的這群天兵,不然等會丟盔棄甲,就算朱剛烈不責罰他,自己也覺得臉上無光。
“你們應該知道北大營新來了一批天兵,有誰見過嗎?”
“沒有。”“沒有。”“我也沒有。”“我見過,可是那不是這個樣子。”
大部分都喊沒有,只有個別的喊見過,宗飛航指著那個見過的說:“你見過,應該是上次去搬運新軍裝的時候見過。”
“是的,大人。”一名天兵越眾而出,回答道。
“那你好好看看,你見過的應該就是中間那黑旗下的一千猿猴,不過那天夜黑風高,光色黯淡,你沒有瞧清楚,以為是人。”袁洪對著那名天兵說道,“你仔細看看,他們身上穿的不都是前幾天大將軍發下的新軍裝,很明顯就是北營的天兵。”
“大人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那天北營的兄弟卻是有幾分怪異,行走和我們有所差異,並且身後老是有東西在晃動,當時以為是衣服的帶子,現在看來應該就是尾巴。”那名天兵說道。
“真的如大人所說,那就是新軍裝。”“果然如此。”
“可是為什麼那些豬和牛穿的鎧甲與我們不同。”
“你個蠢貨,難道不知道我們的鎧甲武器是可以自由變化形狀?”
“我怎麼知道,難道你穿的時候要變化形狀嗎?”
“你敢罵我不是人,找死。”
“我看你才找死。”天兵很快就熙熙攘攘的吵鬧起來,更有甚者,已經擼起袖子,準備大幹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