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沒有女人和小白的身影,談話聲從樓上傳來。
他們應該是在小白的房間。
許簡沉默著上樓,不知道為什麼,她這時候不想回蕭鬱沉那裡,開啟了客房的門,也沒開燈,就這麼進去關上門,靠著門板慢慢坐了下來。
他們沒關門,談論嬉笑聲依稀能傳過來。
女人的語氣很溫柔,飽含寵溺。
許簡抱住膝蓋,看著窗外黑漆漆的夜空,心裡像是被一把小刀在割一樣,帶血的疼。
她從來沒想過,小白有一天會抱著其他女人這麼親切的叫媽媽。
這種感覺彷彿有人搶走了她最珍愛無比的東西,她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什麼也做不了。
四年前躺在手術檯上,也是一般。
無力,不安,恐慌。
卻又無可奈何。
地毯上的包裡,手機在不停的震動著。
許簡摸了好久才掏出來放在耳朵上,聲音有些沙啞,“喂?”
“許小姐,是我,我的設計作品透過初賽了,一個星期後參加複賽。”傅雲的聲音帶著滿滿的喜悅,似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給她分享。
許簡扯了扯嘴角,“恭喜。”
“許小姐,你……聲音不太對,是生命了嗎。”
“沒什麼,有點感冒,吃點藥就好了。”
傅雲忙到,“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我會努力參加複賽的。”
“嗯,加油。”
掛了電話後,傅雲正要去店裡看看,一旁打著遊戲的男人懶懶開口,“她怎麼了?”
傅雲反應一下,“林先生你說的是許小姐嗎,她說她感冒了,不過沒什麼事,吃點感冒藥就好了。”
林修打遊戲的動作頓了頓,別人不瞭解許簡,但他和她共事那麼多年,其他談不上知根知底,但她特別討厭吃藥,尤其是苦的東西,表面上雖然不說,但打心底裡就抗拒。
一般小感冒發燒,都是蹦躂幾天,發發汗就好了。
她還會說吃藥?
“林先生,怎麼了嗎?”
林修揮了揮手,“沒事,你出去吧。”
“好的。”
傅雲走的時候,細心的帶上了門,最開始,他只是抱著最後賭一把的心態,就算這個林先生是騙子他也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了,沒想到他一次又一次的給他投資,彌補了飛魚存活下去的不足。
除了每天沒日沒夜的都坐在電腦前打遊戲外,真的是哪兒哪兒都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