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宴上出了那麼大的差錯,許遠山自然不可能留下,更何況這件事是因他而起,如果顧老爺子要追究,第一個找的便是他!
當初那些人讓他把女兒嫁給顧長臨的時候,他還以為是討得了大便宜,沒想到卻是這麼大的一個禍事。
他沒有去管許沁和柳蘭心,匆匆離開。
在出了門口,許遠山又看到了之前在酒店看到的那個男人,
手腕上的佛珠,更加清晰的出現在眼前。
他又喊:“紀懷臻!”
這次,男人轉過了頭。
許遠山被他眼裡的寒意嚇得倒退了幾步,“你……你……”
jeffrey眼裡的情緒很快淡去,笑容溫和的朝他走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已經是許董事長第二次對著我叫這個名字了。”
“我……我認錯人了。”
許遠山強裝鎮定,剛剛不應該那麼衝動,可是一想到眼前的這個人,有可能是死去的那個小雜種,他心裡就滋生出巨大的恐慌。
“只是認錯人這麼簡單嗎?”jeffrey神情不變,繼續問道,“那我能冒昧的問一句,許董事長口中的紀懷臻,到底是什麼人?”
許遠山臉上隱藏著極大的害怕,最終只是說了四個字:“無可奉告!”
語畢,腳步匆忙的離開。
jeffrey看著他的背影,微微眯眼。
紀懷臻。
紀懷臻……
紀、懷、臻。
他突然想起了什麼,取下腕上的佛珠,因為常年佩戴的原因,佛珠上許多突起的地方都被磨的平整光滑,只有一個字母j還隱約可見。
養父當年說,救下他的時候,他身上沒有任何身份證件,在警局足足查了一個月也沒收到人口失蹤的訊息。
無人尋找,便把他帶回了美國。
他身上只有這一串佛珠,養父也因為這上面的字母,給他取名jeffrey。
jeffrey眸色愈加深沉,手指握緊了佛珠,太陽穴突然被狠狠刺痛,一些模糊的記憶片段爭先恐後的湧向頭頂,他卻一個都抓不住。
手下見狀,連忙上前扶住他:“jeffrey?”
“沒事。”他擺了擺手,費力站好身,將佛珠重新戴上,用力摁著太陽穴,長長呼氣。
既然是蕭鬱沉讓他過來的,他那裡,就一定知道答案。
……
幼兒園門口,許簡因為裙子太短,被勒令在車裡等候,等小白邁著小腿跑上車的時候,她一把將他抱在懷裡。
親了親才問,“寶貝,今天上課有沒有乖乖聽話呀?”
“有哦,小白聽的很認真,老師教了兒歌,小白唱給媽媽聽。”
小白說著,連忙坐好,一副正在課堂上聽老師講話的小表情,端端正正的唱道,“三隻小貓笑,三隻小貓笑,一邊唱,一邊走,一隻掉到洞裡去,現在只剩兩隻貓,兩隻小貓笑,兩隻小貓笑,一邊唱,一邊走,一隻爬到樹上去,現在只剩一隻貓。”
小傢伙唱的很認真,模樣又可愛又軟萌,可……沒有一個調子在上面。
許簡憋笑的很幸苦,抬眼時,發現蕭鬱沉眼底也隱隱有笑意。
小傢伙似乎是察覺到她在笑,嘴角一下就耷拉下去了,今天老師單獨讓他唱的時候,周圍那些小朋友都是這麼笑的。
感受到小包子的失落,許簡把他抱在懷裡,安慰道:“寶貝,你唱的很好。”
“媽媽騙人,你一直想笑,是不是因為我唱的很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