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華盛頓。
蕭鬱沉坐在醫院的走廊裡,薄唇緊抿,周身的氣息冰冷又沉寂。
時針滴滴答答的走著,在空無一人的走廊裡,顯得各位刺耳。
半個小時後,穿白大褂的醫生推開辦公室的門,道:“蕭先生,這是許小姐當初的診療記錄,孩子是因為先天性心肺功能不足,在生產時窒息,造成死亡。”
蕭鬱沉接過診療記錄,她生產的日期,是在爺爺把小白帶回蕭家之後。
真的只是他想多了麼?
他把診療記錄還給醫生,聲音不冷不淡,“手術是你給她做的麼。”
醫生推了金絲邊框眼睛,微笑著回答:“是的。”
“當時有人陪著她來麼。”
“我記得很清楚,有一位老先生,他精通醫術,當初許小姐難產時,醫院破例讓他進了手術室,但可惜的是,他只救回了許小姐。”
醫生回答的彬彬有禮,毫無破綻。
蕭鬱沉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如刃的目光極具穿透性,看的男人心裡直打鼓。
他道,“蕭先生,如果沒有其他的事,那我先去忙了。”說著,朝他彎了彎腰,轉身離開。
回到辦公室後,長長舒了一口氣,臥槽這男人太可怕了,幸好他事先做足了準備,才沒露餡。
他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聲音有些沉重:“賀叔,蕭鬱沉已經查到我這裡來了,您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看來我是保不住那丫頭了。”賀州嘆了一口氣,“你聯絡林修,盯好蕭家老宅裡的一舉一動,有什麼訊息立即告訴我。”
“那您什麼時候回來?”
“快了。”
蕭鬱沉從醫院出來,手下便立即跟了上去:“少主,還要繼續查嗎?”
“查。”他冷聲,“去小白出生的那家醫院。”
“是。”
……
酒店的咖啡廳裡了,許簡給小白點了一杯牛奶,才看向對面的男人:“jeffrey先生找我有什麼事嗎?”
“許小姐的孩子幾歲了?”
小白聞言,主動開口:“三歲。”
jeffrey勾唇:“很可愛。”
許簡……
他為毛要用這麼慈愛的眼神看著小白啊。
“jeffrey?”
“抱歉。”jeffrey收回視線,再次由衷的表達著歉意,“昨晚我因為一些言論,誤會了許小姐,非常抱歉。”
許簡笑了笑,昨天在晚上的時候她也知道這個男人的身份,‘aour的首席執行總裁。
她在國內爆出了那麼大的醜聞,他為了品牌的名聲著想,不讓她入場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我接受你的歉意,但我同時因為自身的原因,找人鑽了空子,使‘aour險些因為我被人嗤笑,我在這裡,也向jeffrey先生道歉。”
似乎是沒想到他會這麼說,jeffrey微怔,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既然我們雙方都做錯了,不如這件事就此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