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遠山心裡也是有點兒逼數的人,畢竟兩家實在相差懸殊,他也從沒妄想過能和這樣的人家攀上親戚,就算真有那個狗屎運,又哪裡來的福氣消受,他怕自己折壽!
他猛地拍桌起身,怒道:“蕭家人也是你們能覬覦的嗎,那多少名門貴家擠破頭都擠不進去,你們簡直是不自量力,痴心妄想,有辱我們許家的門楣!!”
許沁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這麼被他吼過,嚇得一愣一愣的,模樣可憐委屈極了。
“你瘋了吧,你吼沁沁做什麼,這件事是她做錯了嗎,要不是剛才許簡在飯桌上那麼騷,想要勾引蕭總,事情哪裡會落得這個下場!這個小賤人跟她媽一個模樣,之前搶走了梓奕不說,現在又來,果真是賊心不死!”
柳蘭心見不得自己女兒受委屈,也管不得周欽南還在不在這裡了,直接把心裡的話兜頭罵了出來。
今晚費力演的一齣戲,全部崩了。
許簡冷冷道:“柳女士,我媽要是知道你這麼想她的話,半夜興許還會來找你聊聊天。”
她不說還好,一說柳蘭心感到脖子涼嗖嗖的。
倒還真像是畏懼了幾分,神情也沒之前那麼張牙舞爪了。
這爛攤子許遠山看的頭疼,憋著氣上樓,不再去管。
見他那裡沒轍,柳蘭心又看向周欽南,抱著勢要讓他對她死心深惡痛絕的語氣開口,“欽南,你看看這死丫頭說的這些話,還有把長輩放在眼裡嗎,還有禮義廉恥嗎,我都替她覺得丟人,既然她已經嫁給了一個老男人,你還是早點死心了吧,她不過就是想借著你往上爬而已!”
許久沒有說話的周欽南,這時候雲淡風輕的回了幾個字:“只要她願意,做墊腳石又如何?”
“你……”
“下次我再聽到你們對她出言不遜,小心我撕了你們這張嘴。”說完,霸氣的拉著許簡離開。
柳蘭心怔怔看著他們的背影,萬分震撼:“周欽南是瘋了吧……”
一旁的許沁早已淚流滿臉,哭的上氣都不接下氣了。
她始終無法接受,蕭鬱沉已經結婚的這個事實,也無法眼睜睜看著蕭太太的位置在她面前一閃而過,她卻什麼都抓不住!
不甘心,不甘心!
她絕對不會就這麼放棄!
……
出了宅子後,許簡抽出手,一巴掌拍在周欽南肩上,嘴角是壓下的笑意:“可以啊,你說的倒還挺像的,把那對母女哄得團團轉。”
周欽南低聲咕噥了一句:“我說的都是認真的。”
許簡沒怎麼聽清:“你說什麼?”
“沒什麼,忍氣吞聲不像是你的風格啊,你到底憋著什麼大招呢?”
說起這個,許簡微微有些皺眉,其實這個時候偷偷摸回去在許遠山離開書房後去找,興許能有一點兒線索。
只是她可以肯定,蕭鬱沉沒走,在外面等她。
這件事已經過了快二十年了,也不急在這一時,還是再等等吧。
“以後再告訴你吧……我先走了哈。”說完,抬腿往大門口跑,烏拉拉,順毛去了!
周欽南:“……”
他眼底的光亮漸漸淡下去,剛剛之所以在飯桌上沒怎麼說話,是他在許簡彎腰想要躲避的時候,看見了她鎖骨上下深深淺淺的痕跡。
可能是為了遮掩,她今天故意穿了一件高領。
但在看到的那一刻,周欽南心臟裡像是被一隻手揪住,澀澀的疼。
儘管早已經知道她結婚了的事實,可面對強烈的視覺衝擊時,還是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最讓人的生氣的是,那個人是蕭鬱沉,他想搶也搶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