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沈家出來後,蕭鬱沉把小傢伙放在放在後座上,扭頭看著身後像是隨時都要跌倒的女孩,伸出手探著她額頭的溫度,掌心之下,滾燙的厲害。
許簡扒下他的手,搖了搖頭,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我沒事,先回去吧,小白肯定嚇壞了……”
她話還沒說完,就直直朝旁邊倒了過去,摔進一個冷硬的懷抱。
蕭鬱沉穩穩將她抱住,放進車裡,對一旁的小傢伙道:“照顧好媽媽。”
“嗯!”小白重重點頭,小小的手緊緊抓著她。
黑色的邁巴赫一路疾馳,到南山灣的時候,喬御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他看著蕭鬱沉懷裡的女人,不禁有些咂舌,醫院的監控他已經看過了,這個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彪悍。
身手又好,醫術又精湛,真的不愧是他的偶像啊!
二樓,蕭鬱沉把人放在床上,薄唇緊抿,深黑的眸子裡,滿是壓制的怒氣。
喬御這時候可不敢在危險的邊緣試探,連忙上前把許簡手臂上的紗布揭開,可因為時間太久,血已經乾涸的原因,傷口已經和紗布粘合在一起。
他剛剛一扯,許簡就皺了皺眉,本就沒有血色的臉更加的蒼白。
四周的氣息瞬間冷到了極點,森寒恐怖。
喬御嚇得沒坐到地上:“祖宗,這玩意兒必須取下來啊,她的傷口已經感染了,紗布貼在肉上,怎麼都避免不了……”
許簡迷迷糊糊之間,好像感覺到有人在給她取紗布,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又突然停了下來。
她這傷口拖太久了,又加上在沈家門口被許沁沾了一身的泥水,滲到了傷口裡,必須立刻處理。
許簡抬手,咬著牙憑感覺直接抓住紗布用力一扯——
嘩啦一下,空氣中發出皮肉被撕開的聲音。
許簡又重新跌回枕頭上,再無半點知覺。
喬御看著眼前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臥槽,她到底是個什麼物種,連哼都不帶哼一聲的?
蕭鬱沉下頜緊繃,眼底彷彿在醞釀著暴風驟雪:“還愣著做什麼!”
喬御不敢有絲毫懈怠,連忙給她清理消毒。
整個過程下來,他覺得自己掉了半條命。
為什麼只是一個傷口感染,卻比他做了一臺重大手術還要累……
這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啊!
一切弄完之後,喬御抹了抹額上的汗,起身收拾東西:“我明天再來給她換藥,還有就是她的傷口千萬不能沾水,今晚可能會發高燒,需要有人陪在身邊,她現在這樣……還是想辦法先洗個澡吧,不然發燒的時候會更難受。”
喬御說完後,麻溜兒的跑了。
在外等候的傭人見狀,連忙上前:“少爺,少夫人洗澡的事交給我們吧。”
蕭鬱沉喉頭滾動,抿了抿唇,算是預設。
他轉身剛要出門的時候,身後便傳來一聲驚呼,其中一個女傭人被捏住了手腕,手足無措的站在床邊:“少爺,少夫人……”
許簡雖然依舊沒有醒,但身體已經做出了本能的抗拒反應,快速鬆開她之後,雙手放在緊緊抓住胸前的被子,眉頭高高皺著,戒備性十足,不許任何人靠近。
默了一瞬後,蕭鬱沉脫下西裝,隨手扔在沙發上,挽起襯衣的袖口:“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