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顧墨說得對,娛樂圈的光環很大。
現在懸賞她的人一定想不到,原來那個只在黑夜裡生活的人,竟然會站在聚光燈下拋頭露面。
俗話說,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
而且演戲的感覺很棒,那一瞬間她感覺周身的血脈又重新燃燒起來,上次有這種感覺的時候,還是出師後接的第一個單子。
是該轉行做個普通人了。
轎車一停下,許簡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推開車門,跑進了別墅。
蕭鬱沉:“……”
小白正坐在沙發上畫畫,見她回來,將畫板一扔,朝她跑了過來,
許簡順勢將他抱在懷裡,一邊臉頰親了他一口後,才道:“小白今天都做了些什麼呀?”
“拆玩具,畫畫,想媽媽。”
她現在越聽媽媽這兩個字,越覺得心裡美滋滋的。
抱著小白坐在沙發上,許簡問:“可以給媽媽看看你畫了什麼嗎?”
小包子鄭重的點頭,拿起旁邊的畫板遞給她。
白色的畫布,畫了一個漂亮的大房子,裡面有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孩。
他的畫不像是其他同年紀的小朋友般抽象,反而是線條分明,比例十分嚴謹,連她都不一定有他畫的好……
小白怕她看不懂,特意伸出軟乎乎的小手解釋:“這是媽媽,這是小白,我們就像是小蝌蚪一樣,全家都生活在一起。”
全家?
雖然她覺得這樣挺好的,但是為了不誤導小白,許簡還是緩聲糾正道:“既然是全家,為什麼沒有爸爸呢?”
小白嘟了嘟嘴,抱住她的脖子,
宣誓自己的所有權。
許簡輕輕揉了揉他的頭髮,溫柔的解釋:“一個家裡面,有爸爸,有媽媽,有寶寶,才是完整的家庭,小白如果拋棄爸爸的話,爸爸會很傷心的哦,半夜還會哭鼻子,很可憐的呀。”
小白想了想,有些動容。
最終還是拿起筆,在畫板上畫了一個小人。
而後開心的遞給她,臉上寫滿了乖巧。
許簡親了親他的額頭:“小白最棒了。”
門口的男人看著這一幕,唇角上揚。
許簡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一語成讖,不久以後的每個半夜,她都在小白爸爸的床上,哼哼唧唧的哭鼻子:)
晚上吃飯的時候,許簡一直在躲避蕭鬱沉的目光,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