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鬱沉捏了捏眉心,“行了,回去睡覺。”
小白轉身,依依不捨的看著床上的人:“那你一定要把姨姨留下。”
走的時候,好心幫他們關上了門。
粑粑和姨姨睡在一張床上,那他明天是不是就可以當哥哥了?
初夏的晚風有些涼薄,掀起了窗簾,灌得屋子一陣通透。
許簡似乎察覺到了一點冷意,把頭往被子裡縮了縮。
她睡的不是很安穩,秀長的眉始終蹙著。
蕭鬱沉坐在沙發上,黑眸比這無邊的夜色還要沉寂幾分。
在知道她是許家二小姐,沈家少夫人,搶走自己姐夫,逼得姐姐遠走國外的時候,他的確覺得她是他妻子最好的人選。
蕭太太這個位置,沒有手段心計不可能坐穩,他不需要一箇中看不中用的花瓶來做擺設。
即便如此,小白那裡,他也不會給她傷害的機會。
至少一開始,他是這麼認為的。
可這幾次接觸下來,他覺得她和傳聞中有些不同。
雖然臉皮挺厚,但不歹毒。
他現在只是單純的覺得,蕭太太這個稱號,放在她身上無比合適。
沒有任何理由。
蕭鬱沉走到床邊,伸手給她把眉撫平,修長的手指停在那微張的唇瓣上。
有些東西,一旦食之,便深入骨髓。
不想再放開,
很奇怪的一種感覺。
良久之後,男人聲音幾乎要淹沒在濃重的夜色裡:“晚安,蕭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