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過於渺茫朦朧,許簡越發看不清身上男人的模樣,但好像始終無法將他與記憶中的那張臉融合起來。
男人的氣息灼熱而滾燙,在她脖子上留下了一連串的痕跡。
他的身形很高大,但不魁梧,整個人修長挺拔,線條流暢,勻稱的肌肉似乎蘊藏著極大的力量,這是沈梓奕所沒有的。
藉著一點點餘光,許簡看到了他背後的紋身。
那是一個陌生的獸,張牙舞爪的遍佈了他大半個背部,使得男人更顯神秘和可怕。
許簡所有思緒猛地拉回,不可思議的望著身上的男人:“你不是沈梓奕?”
男人沒有回答她,大掌一落,她身上的裙子已經被撕碎。
靠……睡錯人了!
這是許簡意識模糊前的最後的一個念頭。
……
許簡醒來的時候,陽光從窗簾的縫隙間照了進來,安靜的投落在她臉上,刺眼而明媚。
她揉了揉太陽穴坐起身,只感覺渾身像是要散架似得,痠疼的厲害。
儘管昨天她有防備,可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中招了。
許簡看了看四周,早已沒了其他的痕跡,睡了就跑,很好,符合一夜情的特質。
她掀開被子,誰知剛走了一步身子就往旁邊一歪,那個男人真特麼猛!
等許簡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她摸了摸脖子上的吻痕,很明顯,很深刻,正好用來誣賴的沈梓奕。
匆匆把自己東西收拾了一番,許簡正要離開的時候,卻被黑戎地毯的一抹銀白吸引了目光。
那是一條十分漂亮的項鍊,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光。
她蹲下身撿起來仔細的觀察著,這不是她的東西,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那個男人落下的。
這時候,手機突然響起,她順勢把項鍊放進了包裡,接通了電話。
“小簡,你一晚沒回來,我和爸媽擔心死了,你現在在哪兒呢?”電話裡的女聲溫柔,似乎還透著濃濃的關心。
許簡頓了頓才問:“昨晚沈梓奕和你們一起回去的嗎?”
“沒呢,我打電話去了沈家問過,梓奕和你一樣,昨晚都沒回去,你們也是,那麼大的人了,還讓我擔心。”
既然沈梓奕也沒回去,那事情就好辦了。
許簡笑了笑,將頭髮挽到而後,一邊往門外走一邊道:“這樣啊,其實沈梓奕和我在一起呢,一整晚都和我在一起。”
電話那頭的女聲似乎怔了怔,小聲問道:“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和他睡了啊。”
許簡說完,也不等對方回答,心情愉悅的掛了電話,剛下了電梯,就遇見頭髮亂糟糟神色疲倦,一臉宿醉的模樣從另一部電梯裡出來的男人。
“嗨。”在這裡碰到他,真是老天爺都幫她。
許沁給她下藥,又一早打電話來關心,不就是沒從安排好的人那裡聽到想要的訊息嗎?
昨晚她察覺到自己不對勁後,趁著最後一絲清醒,立刻去了沈梓奕房間……
那時的想法是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啊。
反正她什麼都沒有。
俗話說,光腳不怕穿鞋的,反正她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