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原罪,都來自於幾份漂洋過海的國際快遞。
幾個月前三叔的順當快遞店裡,收到了一份海外直郵快遞,打電話聯絡買家,被告知是空號。
再聯絡公司告知賣家,協商的結果是,貨物發錯,不追究快遞公司責任,因為商品價值極低,不必回寄……
三叔的小店員一時好奇拆開快遞,卻發現裡邊只是幾張泛著藍色熒光的紙張。
小店員捻起紙頁,放在鼻尖下嗅了嗅,
“正常紙張的味道里混合著淡淡的腥味,不仔細分辨根本嗅不出來!”
“阿雄,你又偷懶?沒看到這兒的貨都堆滿了?那麼大個子站那兒,就只會發呆浪費空氣!”
小店員趕緊把手裡的廢紙丟了,跑過去幹活。
罵罵咧咧的三叔,一眼瞥見了紙簍裡沒有用過的紙,抬腿給小店員的屁股上踢了一腳,
“敗家貨,什麼都拿去丟!”
他放下手裡的東西,將幾頁紙撿了回來,準備當臨時便箋……
不久前,唐納家族高額聘請的律師,把兩個集團之間的長久以來的利益糾紛,以書面材料列印出來,遞交給a市法院,以及被告人。
相羽,作為相氏集團的大股東,第一時間收到了這份國際快遞。
昨晚,因為監獄裡的突發狀況,相大醫生處理完手頭工作之後,已是深夜。
和他住在一起的愛德華,像條橫著竹竿一樣,躺在床上發呆,沒有半點活力。
相羽藉著檯燈的光,開啟了這份聲淚俱下的聲討書,認認真真從頭讀到尾,發現通篇上下完全沒有任何可以作為法律依據的東西。
他嗤笑了一聲,不明白對方這麼做的意義何在?隨手將泛著熒光的材料捲成紙筒,塞在自己包裡……
誰料早晨起來之後,相大醫生突然出現了腹瀉發燒的症狀。
到了中午,愛德華也出現類似症狀。
一時間,剛剛平息了沒有多久的恐懼和躁動,在臨時新建的病房裡四處蔓延。
兩人被分開隔離治療,人人小心翼翼噤若寒蟬!
目前,所有訊息均不對外發布……
……
暮雪一路上腦子昏昏沉沉,
甚至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趕到新病區的,
“你是新來報道的暮雪?”眼前人穿著厚厚的防護服,拿著手裡的名單問她。
暮雪張了張嘴,發現自己完全發不出任何聲音。
“你是生病了嗎?”對方很負責任的問她。
暮雪狠狠的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