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相羽端起碗一干而淨,“明天下午我就搬回家來,你等著我。”
“回家?這傢伙居然把這兒當家?”暮雪還沒來得及在心裡偷笑。
狗崽崽看著空碗忽然嚴肅的說,
“先罰你從明天晚上起,每天放學回家給我做飯!”
暮雪:“?!……”
聽明白了狗崽崽是言外之意,她又臉紅了,
欲蓋彌彰,只好把愛德華醫生排列組合出來的數字,全部擺在狗崽崽面前。
相羽立即被這種變態的操作震驚了,指著這些東西問,
“這是從哪兒弄來的?還是之前那個密碼套路?”
“對,”暮雪點著小腦袋,
“在教會的身份卡上,按身份卡上被圈起來的號碼排列的,套路還是那個套路,但是比之前那個還要複雜!”
相羽在心裡低低罵了一聲,
“雖然他明天只有五成的把握對付唐納,但對於久經沙場的相家父子來說,已經足夠了!”
時機稍瞬即逝,
相大少爺雖然已經拿捏好了蛇的七寸,但現在面對著這一堆亂碼,心裡還是又更加謹慎了幾分!
今年微風,窗外的樹葉陰影婆娑,
狗崽崽安安靜靜的聽著暮雪的分析,
“之前我們按腳碼和段落對照,找出來的句子都不通順,我剛剛和王哥電話聯絡過,現在試著打亂順序,重新組合了一遍,雖然能講通,但都是些讓人意想不到的小故事,你要聽嗎?”
“要!”
狗崽崽言簡意賅,乖得一批,地上的小黑嫌棄地打了個滾,用大尾巴給他比出個豎中指的模樣。
暮雪頓了頓,抽出一頁紙來,有些猶豫的念道:
“我在小學三年級的時候,無意間在路邊撿了一隻小貓,當時帶回家後,媽媽很生氣,讓我把貓給扔了。”
“後來我只好帶著貓出去,放在路邊又不捨得丟掉,就一直蹲在那兒逗貓玩……可能是貓太小了,居然被我不小心弄死了,我很害怕,也很愧疚,甚至做了兩天噩夢,可是沒多久,我就發現了更可怕的事情!”
暮雪眼皮跳了兩下,微微挑起的眼尾瞬間冷了下去,
相羽已經隱約猜出了後面的內容,輕輕收回了兩條大長腿,正襟危坐。
“我開始喜歡虐殺各種小動物,那種既害怕緊張又刺激興奮的過程,讓我無比的迷戀,我會把那些動物想象成我最討厭的人,或者是我想得到卻無法得到的東西,我發現我徹底完了……”
“我懷疑有一天我會去殺人,幸好,這時教會救贖了我,從此我學會了要與強者為伍,其實也不必親手殺死那些軟弱的綿羊,教會教我如何擺脫掉那個令人厭惡的家,灑滿了瀰漫之夜的魯冰花,會讓那個女人永遠地沉睡下去!”
……
“可最近我總是會很疑惑,因為愛德華總是拿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來問我,有時我回答的很吃力,他的眼神太乾淨,每次騙他時,我都會有種自己錯了的感覺,很難受……”
暮雪的聲音越來越低。
相羽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像是想要用目光把她藏起來,刻進自己心裡最軟最深的地方,誰也不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