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相羽極力隱忍著身體上的不適,額頭青筋暴起,目光在迷離中漸漸破碎,又重新聚起……
暮雪伸手按開臺燈,
平時的相羽,就像埋在雪山下的一塊溫玉,即使把白襯衣穿得嚴絲合縫,渾身上下也透著乾乾淨淨的清爽氣質,好像永遠都不會感覺到熱。
可現在他整個人,連呼吸都是滾燙的,手心的汗被蒸乾,眼角里泛紅絲,
在開啟燈的那一剎那,相羽看到眼前人的模樣,喉嚨裡壓抑著某種久違的滿足,終於勾著嘴角,輕輕笑起來,自己狼狽成這副樣子,還沒忘了調戲未來的老婆,
“靚妹,你面具好漂亮啊,這麼晚跑到人家房間裡來,很危險的!”
暮雪本來害怕地心都快跳出來了,聽他還能耍嘴皮子,才發現自己正狠狠的掐著人家的胳膊,估計已經勒出了青紫色……
她趕緊鬆開手摸了摸狗崽崽的額頭,依然燙的嚇人,只有殘留的沐浴味道,帶著淡淡的薄荷香氣,安撫著這個難熬的夜晚。
相羽索性閉上眼睛,把手蓋在了貓爪子上,甚至都不敢多想貓崽子的模樣!
她今天太勾人了,像一隻從畫卷中旁逸而出的玫瑰,恰到好處的風情,讓原本虛無縹緲的一切全都生動了起來。
只是這麼一想,相羽身體裡躁動的火苗,瞬間墜入滾滾紅塵,口耳盡沒,五感全失,所有的血液都湧入腹中,像一隻困在煉獄中的猛獸,不停的蜷縮顫抖,要把自己永遠沉溺在弱水三千中的一瓢飲……
暮雪快要被他手心的溫度灼傷了。
她再遲鈍,也知道狗崽崽現在是什麼狀況!
本來暮雪就覺得所謂的巫術,大多都和下毒有關係。
可迷情藥的該如何解毒?
慄毛小獅子已經焦慮成了一團毛線,越慌越不知所措,恨不能用爪子在對方臉上拍兩把,
居然病急亂投醫,求助正在水深火熱中的相大少爺,
“這,你可能是中毒了?知不知道該怎麼解?”
“你還是直接要了我的命吧?”相羽被她氣得哭笑不得,抓著貓爪子笑著罵她,
“怎麼?靚妹出門前只帶了醋缸?沒把我的藥也一塊帶來?”
“我帶了,”小獅子居然煞有介事的翻開隨身帶著的小皮包,沒頭沒腦的找起東西來,
“我把小虎的藥全都帶過來了,有兩片艾司唑侖,一板七葉神安片,還有半瓶速效救心丸,哪個能管用啊?”
“哪種都不管用?”
相羽忽然坐起來,猛地翻身把暮雪壓進懷裡,掀開面具,看到了藏在天邊的星光,卻害怕自己的懷裡牢牢箍住的,只是一片鏡花水月的泡影,
“治相思病的藥,你有嗎?”
窗外的月色忽然變了調,
暮雪好像又回到了十多年前大雨傾盆的那個晚上,所有的記憶都是在倉皇逃命,心口裡一場溫熱的博弈,貼著冷風失控狂跳……
突然落下的親吻,比呼吸還要熾'熱,將一路上清冷的雨水,砸起陣陣漣漪,搖曳出了七色炫彩的萬花筒,讓人心甘情願沉溺其中!
我不需要你是個蓋世英雄,
我也不希望你有舉世無雙的功夫,
更不用你腳踏七彩祥雲,
只願你是我一個人的齊天大聖……
……
走廊盡頭的豪華公主房間裡,暮希一個人站在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