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xx福大學高材生,除了讀書之外,不喜歡社交應酬,基本上身邊沒有什麼朋友。
這位肩膀消瘦的高大男子,雖然現在戴著口罩,但眉眼原本應該長得非常柔和,暮雪想不明白,他為什麼對自己如此仇恨?
暮雪用半秒鐘整理了一下思緒,雖然她知道暮希一定會在外面偷聽,還是覺得像這種徹底不明白的事情,最好直接問出來,
“我們之前認識嗎?”
“不。”
“那我們有仇嗎?”
“有。”
“……”暮雪差點脫口罵人,看了看矮小閣樓外的鐵窗,揉揉腸子繼續問他,
“能說說有什麼仇嗎?”
“……”愛德華醫生淺色的睫毛忽然抖了抖,暮雪看到他胸膛起伏,應該在深深吸氣,正琢磨是不是狗崽崽之前得罪了什麼小人?就聽他忽然問道:
“你見過楊先生嗎?”
“啊!”暮雪心說“這都是什麼事兒?”
“天底下姓楊的多了,我知道你說的是哪位楊先生?”
正罵著忽然心底靈光一閃,想到了某位帶著假手的楊先生,不可置信的低聲說道:
“楊.海峰?”
這個人名剛脫口而出,對方眼裡的火苗立馬又竄起兩尺多高,暮雪一看,就知道自己是猜對了。
現在兩人果然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暮雪悻悻悻然看向窗外,
“說什麼呢?說在大牢裡害死姓楊的那夥人,不是人民警察,都是唐納他們拿錢養的雜種的配種,披著警察皮的洋走狗?”
“可就算唐納不下死手,現在可能已經開庭審理過了,楊海峰的死刑是跑不掉的……沒準到時候死的更難看!”
愛德華更不會和她講述自己過往的那些時光,
“自己當時在學校只有一位朋友,就是楊!”
“當年他因為不合群,被本地貴族學生故意捉弄欺負的時候,是楊,出面擋在他身邊,一次次用他的智慧幽默,替他化解了許多尷尬的場面……”
“畢業後,又是楊帶著他,進入了唐納家族,從一個小小的藥品研究員,成為整個實驗小組的管理者。”
這麼多年,愛德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直為自己能從事這個高尚而有意義的工作感到自豪,他專心研究病毒的進化發展史,並勵志於研究出能夠克服它們的疫苗。
楊每年在家過完春節之後,都會飛回大洋彼岸,和他這個老朋友團聚一段時間。
可是今年,當唐納先生親口告訴他,楊被中國|警方誣陷抓捕,並且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不明不白的死在大獄中的訊息時,
愛德華整個人完全僵掉了。
今天唐納先生告訴他,誣陷楊的一位證人已經被抓了回來,現在可以拿她去試驗病毒在亞洲人身上的毒性時。
愛德華第一次違背了不使用非自願者做實驗的底線原則,要求親自來見見這個叫暮雪的人。
雖然眼前人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樣,
但他一心要為楊報仇,只能忽略掉大多數醫生超過常人的的直覺判斷,根本不在乎對方是不是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