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繼續在這裡的貴族學校讀書,還要唐納叔叔對外說我是您的小女兒。”暮希眨著眼睛狡黠地笑道,
唐納簡直要被她的天真打敗了。
他能想象出這個孩子,有多不甘心回國後淪為陰溝裡的老鼠,平庸窮困的度過一生,可幻想也得有個限度。
唐納幾乎要哈哈笑出聲來,他陡然變了臉色,
“可是憑什麼呢?希希寶貝,就憑你躲開他們的遮蔽器,把定位裝置從窗戶裡扔了出去?”
“當然不是,我親愛的唐納叔叔,你知道那位律師助理和相小公子是什麼關係嗎?”暮希也冷了臉色。
唐納聳聳肩,“不就是一個不太招待見的未婚妻嗎?”
“您錯了,唐納叔叔,您的手下一定告訴過您,相小公子天天出去吃喝玩樂,而那位律師助理,也就是我那位好姐姐,每天就像書呆子一樣泡在老書店裡,偶爾出去上街,相小公子也捨不得掏腰包給她買一件像樣的東西,看上去關係十分冷淡!”
唐納皺皺眉,“不是嗎?”
暮希沒急著解釋,反而神秘的笑了笑,
“過不了多久,您就能如願見到相小公子了,到時候您就知道,我姐姐對他來說有多重要了!”
暮希篤定地點了點頭,偷聽自己媽媽和姐姐的聊天,果然是一種最低廉有效的反轉方法……
……
唐納轉戒指的手停了下來,滿臉深沉的盯著桌子上的私人電話。
暮希已經翩翩然而去,探望自己親愛的媽媽和姐姐去了。
忽然響起來的電話鈴聲,在唐納心裡撞出了特別美妙動聽的旋律。
他像躲在電話後面的貓一樣,慵懶的接通了手機,
無聲的電流,貫穿著兩人之間的沉默,沒有人說話,這是彼此最後的無聲警告,
唐納心裡咯噔一聲,
相羽猛然間掛了電話,
他現在就在華爾街的角落裡,盯著高樓閃閃發光的銀色玻璃,輕輕壓低帽簷,轉身消失在車水馬龍的人流之中……
暮雪醒來的時候,頭暈眼花了好一會兒。
那玩意可真夠嗆人的,既不用造成轟動一時的殺人案件,又能達到使用者想要達到的目的,發明這種東西的人一定極其陰險。
她努力清醒過來,想動動胳膊,
發現手腳都被繩子捆得死緊,就連對面待遇比她稍好一點,躺在沙發上的陳靜,手上也被人挽了繩子。
看樣子是擔心陳女士先醒來之後,會撲過來給小雪解鬆綁。
大多數人經此一劫,就算沒有被嚇的戰戰兢兢,也絕對不會像她這樣,無動於衷的觀賞起四周的環境來,
就好像她現在並不是躺在地板上,而是在自家天鵝絨的大床上一夜好夢剛剛睡醒……
因為暮希不在這兒,所以一切都解釋得通。
這時,正在往這兒走的兩個人中,有一位叫琳的女士,覺得自己最近確實是黴運當頭,該找個機會去教堂裡好好祈禱一番。
因為她居然見鬼的又看見了暮希小姐那張臉,並且被邀請著一起去看望她的母親。
琳寧願去廚房刮魚鱗,幹她最噁心的髒累活兒,也不願意看見這母女三個人中的任何一個。
可惜天不遂人願,
三個人匯聚一堂,兩姐妹看她的眼神更是如出一轍,冷漠而有穿透力,就好像她現在身上只穿著一件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