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家可憐孩子的媽媽?遇到了這樣禽獸不如的變態?”
他搜腸刮肚地想,“沒有,他不記得媽媽身邊還有其他的白醫生,又覺得每個人都是白醫生!”
窒息,惶惑,整個世界彷彿都在坍塌,
相羽被一陣急促的鬧鈴聲吵醒,一睜眼就是頂著滿頭呆毛的小星星,同樣一臉懵逼的看著他。
這才發現兩人手腳交纏著,在沙發上睡了半夜,現在兩個人一個脖子落枕,另一個半身不遂,看起來都有點狼狽。
“電話,接電話!”小雪看著呆掉的狗崽崽,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手機鈴聲,已經快要房頂兒給掀起來了。
“哦……電話,”相羽把手機摸過來,整個人像是穿越回來的一樣,一時半會兒沒法從那種情緒中抽離出來,甚至都沒看電話號碼就直接接了起來。
“喂,哪位?”
“小兔崽子,和我擺什麼譜?”電話裡傳出了陸叔刻薄的聲音,
相羽嘆了口氣,“陸叔啊,您這兩天神出鬼沒的,是跑到深山老林裡煉丹去了嗎?”
“對,我還逮著只成了精的耗子,回去燉鍋湯喝了,就能立地成仙,長生不老了?”陸叔的情緒有些急躁地說。
“耗子?”相羽馬上意識到他老人家話裡有話,“陸叔您現在在哪兒?”
“飛機上,”陸世雄斜睨了一眼坐在私人飛機上的耗子精,又有些噁心的回過頭來說,
“我馬上就到a市了,你不是想知道當初你爸和那個保姆她們家之間都發生了什麼?現在我把人帶回來了,有什麼話,你們可以當面對峙,我保證她要是敢說一句假話,下次就把她直接從飛機上扔下去!”
相羽:“……”
暮雪見過他清高恣意,也見過他傷心失落的小模樣,唯獨沒見過他現在這個樣子。
像一道淺淡的,青白的,死氣沉沉的幻影,隨時可以消失,
暮雪忽然怕急了,一把抱住自己的狗崽崽,過了好一會兒,對方才緩過勁兒,用更大的力氣抱住了小雪,像夢魘了一樣喃喃自語,
“小雪,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離開我,我只剩下你了……只剩下你……”
這些沒頭沒腦的話,放在一般相擁著的情侶身上,可能是蜜裡調油的一種情調。
可對從泥裡摸爬滾打出來的小雪來說,馬上被這一句話嚇得毛骨悚然。
“蔡學姐被人家盯稍了,昨天的電話是大喇叭打來的,按照以往的經驗,那杆老煙槍就是局裡的靈通渠道,不是報喜的山雀,就是報喪的烏鴉?”
半輩子沒有說過一句情話的小星星,忽然情之所至的說道:
“小雨,我不會讓你一個人跑了,不會像那天晚上,讓你一個人大雨天跑去火車站,餓著肚子害怕了整整一個晚上,這麼多年了,我一直在想,要是你真的有什麼意外?要是我沒辦法在醫院這兒找到你,除了給妞妞看病外,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所以這位少爺,你怕是惹上大麻煩了,我打算這輩子也不放過你了!”
相羽著了魔似的盯著小雪,表情又哭又笑,
其結果就是小老虎剛踏出臥室的門口,又被自家的禽獸哥哥嚇得彈了回去。
狗崽崽的今天很反常,
兩人呼吸交錯間,像野獸舔舐彼此的傷口,末世般的烈火驕陽,要將過往焚燒殆盡。
兩隻起飛的荊棘鳥,哪怕滿身傷痛,也無法再選擇落回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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