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馬背上的蘇小玉,猶如突然遭了一個晴天霹靂!笑容僵在臉上。
他竟然答應的如此之快!他竟然...
眼淚不聽使喚的一湧而出,混著雨水劃過臉頰,她還能隱約感覺到眼淚滾燙的溫度,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嗎?蘇小玉在心中吶喊。對啊!這就是自己想要的!
“如此這般,真是太好了!”蘇小玉掘強的笑著,努力壓制自己哽咽的聲音。
蘇小玉直起身子,牽起韁繩,準備撤回。
即影鷹見轉身要走的蘇小玉,艱難的挪上前一步,望眼欲穿:“此月初七,乃大婚之良辰吉日,小玉,我們那時再見!”
蘇小玉輕笑一聲,沒有留下一句話,甚至連頭也沒有回一下,便與馮遲並肩,策馬而去...
“小玉,當真要這樣放過他們?”馮遲有些不甘,那即影炎可是險些射死蘇小玉的人啊...
“要除掉即影淵,還用得上他,不必急於此時!”蘇小玉違心的說著。
她承認,在聽到他那麼快速的答應兩清那一刻,還是刺痛到心了!
策馬弛騁,淋著雨,又灌著風,心尖一刀一箭留下的隱疾又開始犯了,百爪撓心那般,痛不欲生...
逍遙谷內的衛兵也隨著蘇小玉的離開紛紛散去。
即影鷹望著蘇小玉與另外一個男人策馬離去,心中痛苦不已。
從前她從來不是他的,就算千萬人都覺得她該是他的,如今她照樣不是他的,往後...
往後,即便她對他已心如死灰,哪怕是為了某個協議,能把她困在身邊,也是好的,就算回不到從前...即影鷹在心中暗自想著。
子時摻著即影鷹往回走,吩咐了後面趕到的人把即影炎的傷員抬出峽谷內,找了個平底,暫時紮了營地,請了郎中來為眾人療傷治病。
即影鷹的一箭之傷,也因失血過多,沒有及時治療,被雨水沖刷,而導致傷口發炎,也染上了風寒...
即影鷹與即影炎之間,也因為蘇小玉中的那一箭,有了一些隔閡。
說來也是,若不是即影炎的太過關心,也不至於到這步田地!
更何況可即影炎也身中一些傷,一切皆因自己而起,即影鷹也不好太過責備六王爺。只是鄭重交代過讓他不要再繼續插手這件事。
即影炎似乎也像明白了自己錯誤,便起誓再也不亂來,前提是不能影響兄弟間的感情。
待即影炎的暗衛傷員好得差不多以後,才啟程回府。
即影鷹拖著染上風寒和一箭之傷的身體,回到四王府,下人們還以為四王爺此次出去這般久,是要把蘇小玉接回來住,每日都去打掃她的廂房...
眼下,原定好的大婚之日在即,可即影鷹卻因染上的風寒的湯藥,和即影炎送來的補品湯藥相沖,倒也不是中毒,只是昏睡了好幾日。
無奈初七那日,原本是要去迎娶蘇小玉的,因主角即影鷹昏睡,又無人主持大局,即影炎自然是內心比較牴觸蘇小玉的,所以一直守在即影鷹的床前,說這是天意!這是天意啊...
只好等即影鷹醒來,待他醒來之時,已是四日後的初十一...
他一醒來就問今夕是何夕,震驚著一雙眼睛,快馬加鞭趕往逍遙谷,四王府中眾人,唏噓不已:小玉姑娘的魅力可真大啊...
不料在途中就遇見子時,子時在初七那日清晨,見即影鷹還沒醒來,便策馬揚鞭,火速趕去逍遙谷,告知蘇小玉這件事!
即影鷹有些感動,下了馬在茶樓座談,心中感嘆不愧跟了自己這麼多年!
可一向不懂得撒謊的子時卻告訴即影鷹,蘇小玉似乎一點也不在乎這件事,只是很漠然的說了一句:
“哦?即影鷹他還沒死啊!”
“哦?即影鷹他還沒死啊。”一字一句,像一把刀那般,深深扎進即影鷹的心裡。
“小玉...她,真是這樣說的?”即影鷹一字一頓,艱難的從喉間發出聲。
子時顰眉,有些為難那般緩緩開口道:“一字不差!”話畢之後,低下頭沒看即影鷹。
“哦,這樣啊!”即影鷹凝重的面上,生生咧開嘴笑,那樣牽強。
兩人都不再說話,沉默半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