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影淵心下糾結,是以對於洪洞的離開,他也並未在意。
呂靜姝見洪洞離開,這才翩然找來,看著即影淵一副不能接受的表情,心下突然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想著平日裡,即影淵從未對自己隱瞞什麼,呂靜姝不由對即影淵問道:“殿下,方才洪洞公公來說什麼了?”
即影淵聽著呂靜姝熟悉的輕聲軟語,心頭一頓,而後滿是不忿的開口說道:“那老貨……”
話到一半,即影淵忽然住了口,這讓呂靜姝心下越發焦灼,忙追問一句:“他如何了?”
即影淵瞧著呂靜姝的神情,原本脫口而出的話,就這麼卡在了喉嚨上。
接連而來的,便是片刻的沉默,而後即影淵便對著呂靜姝擺了擺手,道:“……算了,無事。”
呂靜姝瞧著即影淵明顯一副有心事的模樣,心頭不安的感覺更甚。
想著,呂靜姝不由高抬起長袖,捂著半邊臉,做出一副傷心的模樣來。
“殿下,你素來不拿我當外人的,怎麼,時至今日,你是嫌棄了靜姝不成?”
呂靜姝說著,配合著扶風弱柳的姿態,瞧著即影淵心頭一軟,差點兒就同呂靜姝交代了。
但在千鈞一髮之際,即影淵還是剋制住了自己開口的衝動,轉念想了想,即影淵便說了個無關緊要的話題。
“洪洞來告訴本太子,沈翀那廝入宮去和父皇求旨,想要讓沈清如嫁給即影鷹!”
呂靜姝聽著即影淵捎帶憤慨的語氣,心下自覺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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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即影淵在一起那麼久了,即影淵是個什麼樣的人,呂靜姝也是瞭解的。
倘若即影淵真的在意的是這個話題,那他此刻絕對不會是這麼一副語氣。
想著,呂靜姝不由試探著問道:“除了此事,洪公公是否還交代了什麼?”
即影淵聽著呂靜姝的話,心頭忽然生出一種無力感,這就好像自己的想法,全都在呂靜姝的掌握之中。
這種好似被放在砧板上,只能任人魚肉的感覺很不好!
想著,即影淵不由對呂靜姝陳下臉來,冷哼一聲道:“這件事情暫時與你無關,你且安心在府中養胎便是,莫要日日摻和政事了。”
呂靜姝聞言,滿是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殿下,你這話什麼意思?”
面對呂靜姝的質問,即影淵有片刻心虛,隨即他便編出了一個藉口:“本太子只是不希望小世子在母胎之中,便沾染上了大人的利益。”
雖說即影淵的話一看就知道是假的,但呂靜姝也知道,此刻若是追問,也得不到什麼有用的訊息,只好依著即影淵的話,放棄了追問。
呂靜姝離去之前,不忘對即影淵交代一句:“殿下既然心情不好,那妾身便先回去歇著了,只盼殿下莫要鑽了牛角尖。”
若是平日裡裡,面對呂靜姝的溫言軟語,即影淵必然是要激動一番的,但現下卻是不然。
眼下,即影淵別說是開口安慰人了,便是面對呂靜姝的時候,也只是淡定的擺了擺手:“本太子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呂靜姝瞧著即影淵如此反常的模樣,心下更是彷徨。
只是眼下她也不知道洪洞方才來,究竟和即影淵說了這麼,才會造成即影淵如此態度大變的模樣。
因為實在參不透,呂靜姝只好先回了屋,她回去的時候,並未瞧見蘇小玉。
想著蘇小玉已然不是從前那個什麼都不知顧忌的小女孩了,呂靜姝也未曾去想著蘇小玉,怕她闖禍。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弄清楚即影淵的態度。
即影淵瞧著呂靜姝有些落寞離開的背影,下意識的朝她伸出了手去。
雖說他之所以會喜歡呂靜姝,喜歡的就是她的容貌和才幹。
但他說喜歡,那也是付出了真心的。
如今父皇讓洪洞來暗示自己,豈不是已然打定了主意,想要讓他將呂靜姝休了?
在成親之前,即影淵是答應過呂靜姝,不會另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