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肆聽著沈清如的話,依舊是不吭不卑的道:“無論您是要見王爺,還是見子時大人,都需要稍等片刻。”
沈清如見寅肆依舊是這樣,不由有些氣急,期間幾次,沈清如都想讓如意去將寅肆掀翻了。
這不是因為顧忌著這裡是即影鷹的府邸,而這個叫寅肆的傢伙,又是即影鷹的人。
沈清如必然不會放任這樣的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活得如此自在。
想著,沈清如便覺得自己和這麼一個小人物置氣不值當,當即變消了心下的火氣。
當然,沈清如既然已經來了賢王府,就不會一無所得的回去。
因而,沈清如在同寅肆說完之後,便推開寅肆,朝著賢王府內走去。
對於沈清如這般舉動,寅肆只是稍作考慮,而後並未對此加以阻攔。
在寅肆想來,王爺竟然連素衣這種貨色都能容忍,像沈清如這般的,想必也是可以接受吧。
若是沈清如知道自己進門不會被阻攔的原因,想必是要氣死了。
原本以為在門口的時候吧,被一個生面孔給攔住,便已然是很倒黴的事情了,等到沈清如走到王府的花廳的時候,方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倒黴事兒。
要說這事兒也不叫倒黴,主要還是因為沈清如從前並未見過這個女人,而這個女人看著,似乎並不是什麼外來的客人。
瞧著她那架勢,倒像是這裡的女主人一般。
這人在花廳了這麼坐著,而一旁的侍女在給她上茶,瞧著這女子一副指點江山的模樣,沈清如真是差點兒沒咬碎了一口銀牙。
想著,沈清如忍不住咬著牙對身後的如意道:“這女人是誰?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個……今日奴婢在聽說王爺回來之後,並未有什麼關於這個女子的傳言,想來是王府的客人吧?”
對於沈清如的問題,如意也是不清楚的。
畢竟,她在得到訊息之後,就回去找沈清如了,哪裡還有時間打聽別的?
而且這個女子看起來,似乎出身並不怎麼好。
就她這樣擺譜的,外行人或許看不出來,但是如意卻是能夠感覺到的。
這人不是出自貧窮人家,就是大戶人家的庶出。
瞧著她這對人頤指氣使的模樣,雖然也說得過去,但真正的貴族,是不會這般作態的。
只是,這種事情,那個正在指使著丫鬟把庭前的花兒換掉的女人,顯然是並不清楚。
如意當即便將自己注意到的問題和沈清如分析了出來。
沈清如一聽,這才細細的打量起花廳中女人來。
原本她倒是沒有在意,這會兒一看,也的確是如如意所言,這人只不過是看起來“正常”了些,實際上,卻是夠不到貴女的邊兒的。
這麼一看,沈清如方才安心了些。
不過就是個上不得檯面的東西罷了,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值得她忌憚。
只是,不知道蘇小玉怎麼樣了。
沈清如想到這裡的時候,也是忍不住對如意問道:“如意,你說蘇小玉現下會不會還在王府裡?”
如意對於自家小姐有什麼問題就問她的行為已經是習慣了。
但是,對於這個問題的答案嘛,如意卻是想不出來。
這事兒又不是什麼擺在明面上的,要知道賢王府雖然看起來鬆懈,但是實際上卻是危險重重。
如意總不能為了探查一個女人還在不在王府裡,就貿然搜查王府吧?
若是她真的這麼做了,而且被人瞧見了,必然是要連累到小姐和太師大人的。
倘若真的這樣,那也太過不值當了些。
想著,如意只能想辦法轉移沈清如的注意力了。
眼下,她之能期盼沈清如別太過計較這個了,想著,如意便將話題引到了花廳中那位女子的身上。
思及此,如意眼珠子一轉,當即便對沈清如問道:“小姐,您覺得那位會是什麼人?”
沈清如聞言,只是翻了翻白眼:“你都不知道她是什麼人,我怎麼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