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這來都來了,自然也是不會放棄的,不過就是去雁門關罷了,她就不信了,這點兒路她都走不了!
打定主意之後,蘇小玉同村民們道了謝,便繼續打馬離開了。
越過邊境內圍第一片村落,蘇小玉中途並未休息,一路穿過了中部,直到來到最外部,她方才準備到酒館休息一會兒。
說來,這家酒館是蘇小玉唯一碰見的酒家,這一路走來,冉小玉就沒見過一處酒樓或者飯館。
對此,她也是能夠理解的,畢竟這會兒到處都是戰火,這般朝不保夕的情況下,比起賺錢來,還是小命要緊。
如此,開店的人,自然是無比稀缺了。
想著,蘇小玉已然進入了這個名為“開元酒館”的店。
蘇小玉前腳剛踏進門,後腳便有人問道:“喲~客官,您是打尖兒啊,還是喝酒啊?”
聽著聲音,蘇小玉轉頭看去,進來的是一個穿著與京城的小二打扮無異的人。
想必這人就是這裡的小二哥了。
當即,蘇小玉也沒耽擱他做生意,直接便報出了自己的所需:“小二哥,給我來盤牛肉,一隻燒雞,半兩小酒。”
小二哥聞言,眼底閃過一絲精光,不過面上他卻並未表露出來,只是歡快的點了點頭,道:“好勒,客官您稍等!酒菜馬上就來。”
蘇小玉聞言,只是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將手中的包袱也放在了桌面上。
閒下來時,蘇小玉方才開始注意著四周的環境。
這家“開元酒館”並不是很大,但是屋子裡擺的桌子卻是不少,想必是考慮到了,士兵們量大的需求。
就在蘇小玉想著的時候,她鄰桌的人,也是開始了他們午間的樂子。
鄰桌一個頭上帶著草帽的人率先開了口:“哎你們說,天酈將軍該不會真的死了吧?”
草帽男開口後,當即有人應道:“這還能有假嗎?軍營裡可都傳遍了。”
聽著二人的話,桌上另外一個臉上橫著一道疤的人說道:“可是俺聽說,天酈將軍可不是一般人,他可是咱大夜國的王爺呢!”
最先開口的草帽男聽他這麼說,滿是不屑的撇撇嘴:“王爺咋了?王爺不也是人嗎?”
說著,他又忍不住酸道:“再說了,這四王爺又不是八皇子,並沒有這份驍勇善戰的氣魄,會死在戰場上,有什麼好奇怪的?”
這時,第二個應聲的刀疤男子來了句:“可我聽說是天酈將軍可不是死在戰場上的。”
草帽男聞言,開口便懟了回去:“不是死在戰場上,他能死在哪裡?難不成京城女人的肚皮是滿足不了他,所以他到我們這雁門關,將來尋樂子了?”
聽他這麼說,刀疤男子不由對著桌子旁呸了幾口:“呸呸呸,胡說個什麼勁兒,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想要死在女人的肚皮子上?”
“難道不是嗎?”草帽男說著,挑釁的看了他一眼。
瞧著草帽男這小人得志的模樣,刀疤男子不由沉聲回了句:“當然不是!據說天酈將軍之所以會死,是為了拖延時間,等待八皇子的援軍趕來。”
蘇小玉瞧著鄰桌三人,一人一語的說著,眼底不由閃過一絲疑惑。
即影鷹之所以會墜崖,似乎另有原因。
蘇小玉思忖之時,鄰桌又迎來了新人,來人瞧著似與原先三人相熟,過來之後便直接加入了他們的話題。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天酈將軍就帶了十萬兵馬過來,而大陳國原本就有十餘萬人在圍著雁門關。若是按照一般的套路打戰,咱們雁門關根本就守不住!”
刀疤男子接話:“這話怎麼說?”
來人搓了搓手道:“嘿嘿,我先前見到了個天城來計程車兵,他和我說的,他也是參與了天酈將軍帶人打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