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蘇小玉也沒做什麼特殊的動作,既是吃飽喝足之後,將手掌搭在桌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
見她這般,第一眼看得實惠,曹魏兵是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的。
只是這細看之下,方才發覺有些不對勁。
這分明是,逍遙谷的暗號!
瞧見了蘇小玉敲出的暗號之後,曹魏兵當即便不著痕跡的打量了蘇小玉一眼,隨後心下便做了個決定。
想著,他當即便面露為難的看向即影鷹,語氣猶豫道:“賢王爺,雖說去下官也想為您分憂,不過這玉佛對下官來說實在太過重要,不知您可能看得上下官府上別的東西?”
聽曹魏兵這麼說,即影鷹不由沉下臉看著他:“你的意思是不願意給了?”
曹魏兵聞言,依舊是面露難色:“這…下官雖然也想幫王爺您分憂一二,可是此事實在是難為下官了呀,若是您能夠換個條件的話,下官必然是情願肝腦塗地的。”
因為有了先前的談話,太叔恭已然看出這人是吃硬不吃軟了,如此,語氣自然是十分生硬:“多餘的話,你且莫要多說了,只說你是否願意將玉佛給王爺就是。”
曹魏兵若是知道,自己先前的表現給他們留下了這般印象的話,說不定得哭死過去。
他是真的沒這種吃硬不吃軟的的人,他方才不過是表明態度而已!
然而,沒有人能夠聽見他內心的呼喊。
對上太叔恭一臉強硬的表情,曹魏兵只能在心下默默後悔,面上去只能滿是無力的看著他,道:“還請賢王爺給下官一個考慮的時間,容下官再想想,是否能夠將玉佛獻出。”
聽曹魏兵說的這般誠懇,即影鷹自然是答應了。
因為答應了要給曹魏兵時間想清楚,是以,即影鷹也並未再城主府多做打擾,在同曹魏兵說過之後,便又回了酒樓。
曹魏兵瞧著即影鷹走遠,方才走到原先蘇小玉坐著的位置,細細檢視了一番。
而後,他果真在蘇小玉做的位置下邊的桌子中,找到了一個被捏得皺巴巴的紙條。
曹魏兵瞧見那紙條之後,面上閃現出瞭如獲至寶的神采。
是了,這便是逍遙谷來的訊息。
曹魏兵看著,便揮手遣退了下人,而後將自己關在了書房裡。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方才拿起那張紙條細細看了起來。
這紙條上並未多寫什麼,只是在上頭畫了一個好似是前朝皇室的鳳凰印記。
雖說畫的模糊,但曹魏兵卻是一眼便能夠確定,這東西就是與前朝有關的。
準確的來說,這東西是和逍遙谷的現任谷主有關的。
雖然不知今日陪著即影鷹來的那個丫頭是谷主的什麼人,但是憑著她能夠得道這般隱秘的東西,便可以證明那丫頭絕非無關緊要之人。
而他原本已然決定答應即影鷹,將玉佛送出的,就是在瞧見她的動作的時候,方才頓住了。
瞧著蘇小玉的打扮,似乎只是個丫鬟。
而她作為一個丫鬟,自然是不可能次次都有機會出來。
若水他先前將玉佛直接給了出去,那他豈不是就沒時間同那個疑似谷主親信之人說話了?
也正是為了創造和蘇小玉相見的機會,曹魏兵這才改了原本的主意,故意裝作猶豫。
以此來讓即影鷹在此停留。
只要即影鷹留在建鄴城,他便總有辦法能夠見上那丫頭一面。
如此想著曹魏兵趕忙將手中這張皺巴巴的紙給撕了個粉碎,如此還不算完,曹魏兵在將這張紙撕成了沫之後,還滿是謹慎的將這些殘渣丟進了香爐中。
若是蘇小玉在一旁瞧著他的動作,必然是要笑話他的。
就憑她的那點兒畫技,也就是曹魏兵才能這般肯定的看出來,她畫的是前朝的標緻。
這紙條便是落入旁人手中,只怕人就以為這只是小孩兒的塗鴉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