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有點透不過氣了,不禁動來動去。
這個伯父真奇怪,抱自己這麼用力幹嘛呢?
他又不是自己的誰,至於這麼激動嗎?
寶兒在心裡嘀咕了幾句。
“哈,不好意思,伯父失態了……”影邢訕訕地笑著道。
第一次見自家親侄兒,居然激動成這樣,這下好了被寶兒嫌棄,他以後還怎麼跟自己玩啊?
影邢暗地懊惱,隨之討好似的笑著說:“你叫寶兒是吧?伯父第一次見你,也沒什麼好送你的,不如這如意金鎖就送你了,你拿著。”
影邢說著,從脖子上摘下一把金鎖,想要幫寶兒帶上。
蘇小玉見狀,連忙阻止他,“邢大哥,不能啊!這金鎖太貴重了,寶兒不能要!”
寶兒聽到蘇小玉這麼說,連忙掙開影邢的手躲到她身後,一臉驚慌地望著影邢。
“小玉,你是怎麼回事啊?我不就送把金鎖給我侄子,你為什麼要阻止?”影邢有些不悅道。
蘇小玉見他不高興不由得解釋道:“邢大哥,雖然小玉不知這金鎖有什麼來歷,不過我也看得出這它對你意義非凡,所以寶兒無論如何都不能收。”
“唉……”影邢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拿著金鎖仔細地看了看,淡淡地說:“小玉,你說得沒錯,這把金鎖對我和影鷹而言確實意義非凡,因為它是我娘留的唯一信物,它承載著我和影鷹對母親的思念。
十五年前,當我和影鷹還是八歲時,我爹就不在人世了,我娘為了我和影鷹一直不肯改嫁,可她一個弱女子又怎能照顧得了我們呢?
為了生計她去一個大戶人家那當丫鬟,每天她就偷偷打包些主人家吃剩的飯菜拿出來給我們吃,可好景不長,這些事被人那大戶人家發現,那家畜牲不如的老爺見我娘姿色不錯,竟然對她……”
說到這裡,影邢忍不住激動得直掉淚,不由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希望自己冷靜下來。
“侮辱了我娘,我娘覺得愧對我爹,便跳河自盡了!我娘在世時給我和影鷹各買了一把金鎖,當年我哥倆沒錢吃飯,經常被人欺負。
後來遇到人販,假惺惺地說帶去我們拜師學藝,我們信了,結果差點兄弟倆就被迫分開,幸好遇到我們師父。
他將我們救出來教會我們武功,只是後來他生病很嚴重,影鷹就瞞著我偷偷把他的金鎖賣掉了給師父看病。
可誰知師父的病需要很多錢救治,我本想也賣掉這把金鎖,可是我忘不了娘就沒賣。就這樣我們為了短時間內掙很多很多錢,就加入殺手聯盟,成為了兩名殺手。
可即便是這樣,最後師父還是離開了我們。而我跟影鷹呢,因為簽了殺手聯盟的生死約,根本不能逃離殺手聯盟,就只能聽從主人的安排。
那段時間裡我們為了生存,只好聽從組織的命令。再後來一次我們無意中救了南國的皇帝,南皇讓我們入朝為官,殺手聯盟知道後,派人來追殺我們。
為求保命,我們把事情告知南皇,南皇最後派幾個大內高手與我們一同除掉了殺手聯盟,從此以後我們就追隨南皇,保護他。
再後來南皇懷疑自己的同胞兄弟南宮冥有異心,便叫我和影鷹除掉南宮冥,結果我和影鷹在刺殺南宮冥中,我不幸被打成殘廢,所以影鷹恨南宮冥入骨。
後面的事你也知道了!如今我變成這樣,這一輩子是不會有成親之日,所以影鷹生下的孩子必然是我影家的唯一後代,我將如他為親兒。
如此說來,小玉你還覺得寶兒不能收我手上的這枚金鎖嗎?”
影邢說完,定定的看著蘇小玉,像是在等她回答。
蘇小玉淡淡的說:“如此聽來,好像寶兒不收下這枚金鎖有點說不過去。既然這樣,那好吧!寶兒,你就帶著吧。”
蘇小玉從影邢手裡拿起金鎖,正要戴到寶兒的頸項上,不料寶兒卻躲開抗拒,怎麼也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