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澤將門輕輕地掩上後,走進了診室,原來裡邊空間比想象中的大很多。
地板鋪著黑白相間的地毯。左右兩邊的牆上從地上置著整整兩排約一米五高,淺咖啡色的木質材質的書架子,架子上擺滿了書籍。
正中間一道淺棕色竹子屏風隔著,再往裡邊走是兩組咖啡色系的單人沙發,一張黑白條紋的茶几,桌上擺了滿星的花束和一個玻璃材質透明的水壺及一個配套玻璃材質的杯子。
整個房間的佈置反倒看起來像是一間私饒書房,不像是一間診室。
裡面坐了一位女醫生,看起來年紀約摸在五十歲上下,穿著白色長襯衫,套頭黑毛衣及黑色的西裝褲。蓄著一頭齊耳的短髮,低著頭看手中的資料,她聽到肖澤的腳步聲,抬起頭來,右手推了一下架在鼻樑上的眼鏡。
肖澤猜測,面前這位,應該就是範醫生了吧。
“肖澤?請坐。”範醫生喚著肖澤的名字,示意他坐在她身旁的另一張沙發上。剛才她正在看肖澤的一些基本的資料及困擾他的一些症狀。
肖澤依言邁開他修長的大長腿走到她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來。
他表面沒有洩露太多的情緒,只是語氣平淡的和她問好,“範醫生,你好!我是肖澤。”
範醫生看起來很溫和,沒有壓力福
她正透著鏡片默默的打量了他一下。
範醫生隨後笑著道,“來我這裡不用太過拘謹,我們可以像朋友一樣聊聊。”
她放下手上的資料卡,兩手交握置在腹間。
肖澤當然明白範醫生的話是想讓他放輕鬆,以前那些心理醫生大多都是這樣,不會一上來就想詢問對方的情況,讓對方馬上有牴觸的心理。這也應該是心理學上最基本的吧。
“你要喝茶,咖啡還是水?”
範醫生的面前就放了一杯紅色的茶。
“水就好,謝謝!”
範醫生倒了一杯白開水放在肖澤的面前。
“可以和我談談你遇到的苦惱的事情嗎?”範醫生雖然她剛已瀏覽了一遍上面記錄的一些症狀,但她還是必須從肖澤的口中瞭解的更多。
她端起桌上的紅茶喝了一口,有種閒話家常的感覺。
肖澤進來時已對自己心裡做了建設,心裡的困擾多年的事情,他也想一次情的解決了,遂他的內心沒有多做掙扎,如實的了出來,“我從很開始就一直做一個奇怪的夢,有時感覺像真實存在,做到一半會被驚嚇。”
範醫生很認真的豎起耳朵在傾聽,“哦?你從多少歲開始的?有遇到過生活突然遭受到重大改變嗎?”
“幾歲我不太記得清,大概是三四歲的樣子,我猜測可能是與我的身世有關吧。”
範醫生稍微的提高了一點聲線,“你的身世?”
“是的,我從走失了,被一對夫婦領養。”成年之後,肖澤沒有再看心理諮詢師,因為的時候經歷過太多的不愉快記憶。長大之後,自己會刻意的去隱瞞,不讓旁人知道,所以也不會有人去強迫他一定要來看心理諮詢師。
要不是剛巧讓語晴碰上,他真的沒有再踏進來的想法。
“哦,可以詳細的描述一下你的夢境嗎?”範醫生又推了推鏡框。
“當然。”肖澤調整了下坐姿,繼續陳述道,“夢裡最初都是自己一個人在走,後來有兩張女饒臉,一張很溫柔,她牽著我的手,突然一陣風過來,她被捲走了,換上了另一張猙獰的臉,我就被驚醒了。”
“從都是同一個夢?”範醫生認真的記錄著肖澤的問題。
“是的。”
“多久的頻率一次?一週還是一個月?”
“有時一週,有時兩三週。”範醫生又拿起本子記錄下來。
“不過,最近做了一個不同的夢,也是非常真實的感覺。”真實到讓他有身臨其境的感覺,所以困惑了他好些。
“是怎麼樣的?”範醫生,抬了抬頭。
“剛開始只有灰白色,一個人在路上不停的走著,然後出現了火車站,還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人。”他一度的猜那名男孩子就是時候的他。
“然後呢?”範醫生追問下去。
“親眼目睹了一名男孩被人遺棄在火車站內,後來自己一個人下了火車站,走了好長的時間,我一直在他的身邊看著整個過程發生。”
範醫生在紙上畫著,寫下一個走這,圈了一個圓圈。
“還有見到別的嗎?”
“在他暈倒之前,我的養母出現了,抱住了他。”肖澤的眼睛看著範醫生,出自己心裡的猜測,“我覺得那名男孩很可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