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振風順著王玉真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龐然大物,臥在水中,半個身子露出來,怪臉猙獰,而又威嚴霸氣。
魯冰花有些膽怯,說道:“張大師,這麼大個頭的妖怪,我可對付不了。我這身子骨,還不夠它吃一口的。”
其實,這裡的四個人加在一起,也不夠鴟吻一口吞的!
張振風想了想,問道:“這個怪物,是不是害了很多人?”
魯冰花點頭:“是的,它摧毀船隻,淹死了不少人。”
張振風皺眉,說道:“很為難啊。按理說,鴟吻兇性大發,殘害性命,我不能留它。可是,假如它真的是大禹留下來守護山川河嶽的,我殺了它,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夏雪瑩也擔心,說道:“殺了鴟吻,這個洩水口怎麼辦,長江會不會再次斷流啊?”
長江,是華夏的命脈。
江水的小小變化,都會造成深廣的影響。
可謂牽一髮而動全身!
魯冰花皺眉,說道:“這的確是個難題,要不這樣吧張大師,我們想辦法出去,再找茅山派和閣皂山的掌門商量一下。如果真的要殺鴟吻,大家一起背鍋。否則,以後的術派中,肯定有閒話,說你壞了長江的風水。”
“有道理!”張振風點頭,上前兩步,說道:“鴟吻堵在這裡,我們要出去,就必須讓它走開。王玉真,發起攻擊,看它走不走!”
王玉真答應一聲,飛劍攻擊。
可是,鴟吻一張口,一道氣流噴出,將王玉真的飛劍吹得倒飛而去!
雖然王玉真修煉了三千年,但是在鴟吻面前,也就是個可憐的小妖。
“算了,我來!”張振風抽出一支斬妖劍,揮手射出!
鴟吻故技重施,又是一道氣流噴出。
魯冰花和王玉真都不能抵擋,帶著夏雪瑩向後急退。
張振風抖擻精神,施展各種道法,與鴟吻大戰。
但是鴟吻穩如磐石,坐臥在原處,就是不走!
“孽障,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張振風惱怒,抽出如虯劍,施展五雷遁法,圍著鴟吻不斷劈刺!
劍氣縱橫,叮噹之聲不絕於耳。
夏雪瑩忽然大叫:“振風,住手!”
張振風以為有情況,急忙撤退,回到夏雪瑩身邊,問道:“怎麼了雪瑩?”
“再打,就把鴟吻打死了。”夏雪瑩擺擺手,說道:“我忽然想起來,如果鴟吻是大禹留下的,它應該看得懂上古禹步啊。要不,你走個禹步給他看看?”
魯冰花笑道:“好主意!”
張振風想了想,收起如虯劍,緩步上前,在鴟吻眼前走起了禹步。
鴟吻的雙眼放出亮光,身體巨震!
它果然看得懂!
張振風一圈禹步走完,看著鴟吻,正色說道:“我,乃禹王傳人!鴟吻,禹王命你守護山河關隘,而你竟然濫殺無辜,可知罪嗎?”
禹王是道家正神。
張振風說自己是禹王傳人,也無不可。
鴟吻的眼神中露出畏懼之色,巨大的腦袋點了點,忽然張口,吐出一物,落在張振風的腳下!
是個黑黝黝的物件,方方正正的一塊牌子,五寸大小,落在地上咕咚一聲。
王玉真大喜,說道:“莫非鴟吻打不過,所以獻寶求饒?”
張振風拾起那個方牌,和夏雪瑩魯冰花一起檢視。
牌子非金非玉,一面是上古符文,不認得。
一面是上古蝌蚪文,夏雪瑩勉強認得兩個字,禹、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