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振風一笑,又問道:“病人在這裡的情況怎麼樣?包括飲食、身體、精神方面?”
大媽護工想了想,說道:“吃得很少,不愛說話,不與人交流,偶爾自言自語,反覆念一個名字,好像叫什麼雪瑩……她很可憐的,也沒有親屬來看她,不過,每個月的護理費,倒是從不缺少,都是她家裡轉賬過來的。”
張振風又問了一些話,點頭說道:“麻煩你替我照顧病人,別讓她受委屈,只要她在這裡一個月,我就私下給你一萬塊。”
大媽很吃驚,看在錢的份上,終於點頭。
張振風留下電話號碼:“有事打這個電話,病人精神好的時候,你可以拍一段影片,發給我。”
護工再次點頭。
張振風走回夏雪瑩的身邊,說道:“你媽媽暫時沒事,我看,讓她繼續住在這裡吧。”
夏雪瑩忽然抓住張振風的手,說道:“傻子,你不是說,你可以治好我媽媽的病嗎?你不是騙我的吧?只要你治好我媽媽,我、我……我可以答應你的一切要求!”
為了母親,夏雪瑩不惜付出一切,包括自己的身體。
“聽我說。”張振風按住了夏雪瑩的肩膀,說道:
“我是天師,但是目前,我也不是無所不能的。你媽媽是心病,心病還要心藥醫,治療起來,不是一天兩天可以完成的。”
夏雪瑩焦急,問道:“那你說,什麼時候,才可以幫我媽媽治病?”
張振風想了想,說道:“最遲,一個月之後。”
夏雪瑩看著遠處的媽媽,抽泣道:“好,我相信你,等你一個月,只要你治好我媽媽,我什麼都聽你的……”
張振風點點頭,擁著夏雪瑩的肩膀,轉身離去。
夏雪瑩一步三回頭,淚流滿面。
離開精神病醫院,張振風的電話響了,是劉半仙打來的。
“師父,你今天怎麼沒來天橋啊?”劉半仙在那邊嚷嚷,說道:“師父,許多人慕名而來,要找你看相算命。”
“來了來了!”
張振風掛了電話,對夏雪瑩說道:“我去四牌樓天橋,你要跟我一起嗎?”
夏雪瑩問道:“去天橋幹嘛?”
“掙錢養家啊,男人不掙錢,拿什麼養老婆?”
“……”
張振風戴上了面具,伸手打車。
夏雪瑩不解,問道:“為什麼要戴面具?”
“你為什麼要戴面紗?”
“……”夏雪瑩無法回答。
來到四牌樓,已經是上午十一點了。
天氣正熱。
但是劉半仙的攤位前,卻有七八個人在排隊,都是來找張振風看相算命的。
張振風現身,開始接單。
夏雪瑩戴著面紗,站在一邊默默看著。
張振風打量著眼前的大媽顧客,口中道:“美女,本大仙看你赤脈穿瞳,長槍外露,最近必有破財之憂患。”
女顧客面色一紅,瞪眼怒道:“廢話,我是一個女人,哪裡來的長槍?”
周圍的人都鬨然大笑。
夏雪瑩也在心裡搖頭,這傻子,還真的以為自己是天師,來天橋給人看相算命?還說人家大媽長槍外露?
“別笑,別笑。”
張振風揮手,制止了四周的喧譁,說道:“我說的都是看相的術語,赤脈穿瞳,指的是眼睛裡有血絲;長槍外露,指的是鼻毛伸出了鼻孔……”
“啊,原來你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