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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三?”沙誠聞言不由心中猛地一震!一下子下意識的心中喃喃自語道,“二、二師兄?!”
朱傑這突然間冒出的一句話,不由讓有些無奈絕望的沙誠一瞬間似乎明白了什麼。在這個甚是特殊的關鍵時刻,不由得心中一股暖流悄然的流遍他的全身各處。細細的熱流,此刻卻是無比的溫暖,無比的舒服!一瞬間,一道道曾經的無數個畫面電光火石般閃過沙誠的腦海,卻是直接將他從生死的邊緣拉了回來!
面對這一場突如其來的佛劫,盡管沙誠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但當他真正感受到佛劫的威力時卻還是明顯低估了這場佛劫的厲害!九記攻擊,他只捱了四記便已經感覺身體到了極限,那麼接下來的五記自己是無論如何也承受不起的!躲又躲不過,挨又挨不起,那除了等死還能做什麼?
如今,朱傑的這句話可算是幫了他的大忙!讓他一瞬間徹底搞清楚瞭如今自己真正的處境盡管兇險異常,但絕對不會有性命之憂!不論是正在面臨的佛劫,還是即將面對的仙劫,都絕對不敢輕易對自己下手!而他自己應對的好一些便會少吃些苦頭,應對的差了便會多吃一些苦頭,但卻是隻有苦頭吃而已。
沙誠與朱傑其實一樣,都是身兼雙重身份。既是來自天界的曾經的大將,又是受到大西天敕封的佛家人物。拋開當年一路西行的是是非非,拋開其中的種種猜測與不解,但總的來說這已經是既定的事實。時光無法倒流,事實也無法改變,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不管你願不願意,卻是誰也無法改變。
而現在自己正在渡過的天劫,不論是佛劫也好、仙劫也罷,說起來其實針對的並不是他沙誠。只不過他沙誠恰巧站在了風口浪尖,再加上這個甚是特殊的身份,一切都貌似巧合的被他趕上了而已。
想到這裡,甚至連沙誠自己也覺得有些好笑。而這個笑意,卻是又透漏出一種自嘲與無語。卷簾大將!聽起來是那麼的拉風威武,但實際上自己的職責是什麼,沙誠心裡是再清楚不過的。當初不論是自己的修為還是在天庭中的身份地位,說白了還真是不值一提!相比較而言,自己的這個二師兄,曾經在天庭中的所謂同僚朱傑,那比自己不知道高出了多少!
當年他們師兄弟三人護送唐僧西去,說起來也靠著雙腿一路步行了十多年。而這其中,自己一肚子的怨氣無處發洩,整個過程幾乎都是在混日子。按照當時沙誠的心境,那就是隻出工不出力。而這個出工,也就是擔一擔行李。至於其他的,一切都有兩位師兄擔著,自己只要別讓人家生出怨言即可。
也正是本著這樣的一個心態,沙誠一路上有事就找二師兄,二師兄不行就找大師兄。如果連大師兄都不行的話,那就只好找那位‘救苦救難’的觀音菩薩了。反正一切都是他們安排好的,真要出了什麼解決不了的事,他們那些大佬又豈會袖手不管?
不論如何,自己反正殺妖不出力。先不說那些妖魔鬼怪自己能不能打得過,人家又和自己無仇無怨,自己憑什麼要和人家打得你死我活?打贏了絲毫也沒有什麼成就感,打輸了更是丟了老人,這不是自討沒趣麼?而自己也絕不會像二師兄那樣整天嚷嚷著散夥兒,若是能散夥兒,自會有散夥兒的那一天。但不管如何,散不散夥兒這句話是絕對不會從自己口中說出來的。
好在這一路上,大師兄精神頭兒足的很。但凡有什麼事,他都是爭著搶著往前沖,倒也省了自己不少的力氣。否則的話,即便是每次都裝模作樣的表演,沙誠心裡也是十分的不情願。原本還以為,當初三打白骨精之後差不多就真的散夥兒了。可不成想,大師兄還是心裡放不下,卻是又被二師兄給忽悠回來了。其實,以大師兄一貫的精明,又豈能分不出真話還是假話?
說起我們這師徒四人,其實也就是明面上有個師徒名分而已,又哪裡來的什麼真感情?明明就是被強行硬生生撮合到一塊兒的!師父本是金蟬子轉世,卻是稀裡糊塗的轉了個凡人,這不是開玩笑嘛?想當初金蟬子可是如來佛祖坐下的二弟子,那是天尊級的存在,又何須什麼轉世?即便是有著說不清的緣由,那也完全沒必要轉世一個凡夫俗子吧?甚至我一直懷疑,我們這個師傅唐三藏,其身份到底是真是假!
大師兄當年狂妄的昏了頭,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的去挑釁天庭的天威,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昏了頭還是另有原因?總之,這一切太不正常,卻是又真真切切的發生了。二師兄說到底也是天庭的一員大將,又怎麼會平白無故的去調戲嫦娥仙子?我還真想不出,能有什麼樣的酒水能讓他做出這等醉酒的醜事來?至於我自己,那更是莫須有的罪名。一個小小的破爛琉璃盞,居然要讓我日日承受萬箭穿心之苦!
不管如何,我們這師徒四人算是強行被湊到一起了。兩個天庭犯事兒的大將,一個造反的猴妖,再加上一個至今都搞不清楚身份的凡人和尚。這樣的隊伍,居然在背後大佬的扶持之下,硬生生走完了十年的路程。這一切,若不是我親身經歷,便是打死我也不會相信的。
十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一路上,也算是大家同舟共濟、苦難同當。若是說到這十年下來相處的感情,至今我也沒覺得有什麼。對於師父,我想我們三人中,除了大師兄還說得過去,我和二師兄恐怕也就彼此彼此吧。而對於我們三個師兄弟來說,我也是在是想不出能有什麼更好的詞彙來形容。就像是之於那西海龍宮的小白龍,我想我們也就是隻有一個名分而已。再往深點兒,也只是多出了一些相處之情罷了。
直到我們所謂的功德圓滿,師徒四人盡皆受到大西天的敕封,此後便是再無瓜葛、少有來往。師父成了無量功德佛,此後便再沒相見。他尊駕哪裡,之後又去哪裡佈施功德,我們一概不知。二師兄成了淨壇使者,到處吃吃喝喝,想來也是快樂悠哉的很,根本找不到蹤跡。大師兄成了鬥戰勝佛,倒也契合他的性子,自然返回他的花果山。可我曾經數次前去探望,卻最終還是連一次面也沒見上!
至於我麼,也算是成就了一個金身羅漢。媽蛋的!可老子卻是一點兒也不高興!什麼狗屁金身羅漢!又是一個名字相當拉風的稱號,老子可是稀罕?你坐下五百羅漢,老子放在其中,又算個屁!和老子當初的卷簾大將相比,真是差了十萬八千裡!再怎麼說,曾經老子也是一個唯一的卷簾大將!便是再金玉其外,也要比你的這個狗屁金身羅漢強了百倍不止!
原本以為這一切也就這麼回事兒了,以為一切也就這麼結束了。可誰又能想到,師父還是杳無音信,大師兄性情大變也不知道他在花果山幹什麼?直到有一天二師兄給我帶信兒,我才意識到事情可能沒有這麼簡單!盡管二師兄也沒說什麼,但他的意思我卻是聽得明明白白、戰戰兢兢的。我才做出了那個大膽的舉動,以期待著真的會出現我所希望的事情。這麼多年過去了,看如今的架勢,我還真是佩服二師兄!
到如今,我是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越想便越是覺得可怕,越想便越是覺得自己也許還能做點兒什麼。凡人尚且為了自己的理想而不惜性命,老子好歹也是個仙人,又豈能落後於他們?世人都嘲笑蜉蝣撼樹不知天高地厚,如今看來,他們卻是根本太過小看蜉蝣的力量了。如今,我就是那諸多蜉蝣中的一隻,而現在我也要挺直腰桿兒去撼那幾顆參天大樹了。我知道,我絕對不孤單!
如今想一想,我與二師兄的相遇很可能不是純粹的偶然!不管如何,相遇就是相遇,這是一個事實。而那個魔狼軍團的軍長孫侯,也就是我一直敬稱的侯哥,他與我們相遇又是不是偶然呢?猴哥,侯哥,天下間難道會有這麼巧合的事麼?我有些難以理解,但卻不想去過多的揣測,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一切早晚會見個真章。而這其中,想來二師兄應該比我清楚得多吧?
說起二師兄,我沙誠還真得感謝他,這已經是第二次在關鍵時刻點醒我了。而這一次,卻是更加至關重要。否則的話,我還真的很可能在這一場劫數中隕落。如果真是那樣,那我也實在是太憋屈了!可即便是這樣,我想要有驚無險的渡過此劫,怕是也絕對沒那麼容易。
單單佛劫便有九記,雖然我好不容易撐過四記,但還有五記要抗下去。而這接下來的五記,絕對是可以想象的重手筆。媽蛋的,也不知道這個沒臉的大頭禿驢到底是何方人物?待老子渡過此劫之後,日後定要堂堂正正的和你遊走一番!這頓侮辱至極的重拳重腳,老子說什麼也要討回來!
而佛劫之後,便是本家的仙劫。佛劫如此,想來仙劫也不會弱了。正值此時兩家較勁的關鍵時候,想來誰也不會在氣勢上落了下風。而他們想要以氣勢震懾群仙,如今卻是要拿老子來開刀了。所謂殺雞儆猴麼,這只雞如今就是老子無疑了!媽蛋的,老子招誰惹誰了?
佛劫逼我使用大日金身,如此一來,自然能輕松渡過。可那樣一來,那不是明擺著說老子承認是佛門的人了?就算是安然無恙的渡過去,那之後的仙劫一定會將我劈的外焦裡嫩,便是不死也要脫層皮!這層金幕想來也只是擋住我的視線神識,外面的人以及那些隱秘處的觀看者,想來一定看得真真切切。而我若是運用仙家的手段,固然能得到仙劫的認可,但接下來的五記佛劫我也會生不如死!
如此一來,那老子就是身在雙重大劫之中,卻是兩家的手段都不能施展!這可真是天下間最鬱悶的事,難道不是麼?就好像一個正在面對豺狼虎豹的獵人,盡管左手刀、右手劍武裝的倒是齊全,可就是刀劍一樣也不能用!用了刀,劍就會下狠手;用了劍,刀就會不留情。可若是兩樣都不用,單單只憑血肉之軀來抗的話,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盡管有二師兄的話在先,但二師兄畢竟不是劫數的發起者。
好在我這一世一直都是以丹道和器道為主,不論是哪一道,都說不上是哪家的歸屬。這樣的話,雖然兩家都不得罪,但卻也是兩家都得罪了。但即便是將兩家都得罪了,想來也比得罪任何一家要輕了許多吧?畢竟這樣的話,他們誰也不會下死手,免得擔上一個沒有容人氣量的名聲。正值此關鍵時刻,孰輕孰重他們自然是拿捏的恰到好處的。盡管這樣一來,老子顯得有些慫了,但也總比受大苦甚至隕落要強吧?
可喜的是,好在老子還留了一手!再加上這些年積攢的無數丹藥以及靈藥藥材,還有諸多煉制的成品以及半成品的寶物,雖然檔次不高,但都是我精心打造,便是拼了全部廢了也要保住我這座青山。正所謂留著青山在不怕沒燒柴!若是山沒了,便是再多的柴,也是給別人暖了炕!也正好借這個機會,考較一下我的那些成果,畢竟這樣的機會,那是破天荒再也難以遇到了。
嘩啦啦!
咚咚咚!
一想到這裡,卻見沙誠猛地一咬牙,卻是直接往嘴裡倒了大量的各色丹藥!而他的周身,則是出現了大批怪模怪樣的各式法寶。說成是法寶,倒不如說是一大堆破銅爛鐵!因為這些東西,絕大部分都是半成品,甚至還有諸多以原料的形式出現!
“來。。。”只見沙誠突然漲紅了臉,卻是一聲大吼沒吼完便又趕緊閉口。他本想慷慨激昂的說一句‘來吧!’,卻不想一開口便噴了數十顆丹藥出去,不免又是尷尬又是心疼!
“恩?阿彌陀佛!”卻見那大頭佛一顆頭微微一歪,緊接著便一聲佛號想起,又道,“金身羅漢恐將不存,沙誠施主恐已神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