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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歸山深處的一處洞府中。
茶足果飽之後的小金,此刻正懶洋洋的斜躺在一張大椅子上。起初還略有些拘謹的的他,經過與小美的一番邊吃邊談,也算是對他有了初步的瞭解。回想起自己的一幕幕往事,不由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兩人都是從小孤苦伶仃,自記事起便從未見過自己的父母,更是從未享受過那種傳說中的父慈母愛。而相比起來,小金還有一個主人照顧他,可小美卻是自始至終都是一個人面對所有的風風雨雨。
原來,即便是連小美自己,卻也不知道它到底是什麼靈獸?它只知道自己睜開眼的那一刻,便是這座黑乎乎的洞府,便是這樣一個孤寂、悽涼的環境。那時候,這座洞府要比現在不知道大了多少倍!裡面有著海量的各種吃喝,而這些所謂的吃喝,便是數之不盡的晶石、靈藥。小美每天什麼都不用做,除了吃喝便是睡覺,外面是怎樣的一個世界則是一概不知!
直到有一天,龐大的食山終於被它吃完,而它的身體也龐大的不像樣子,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將洞府撐破!也正是那一天,小美終於想著要自己走出洞府,去外面看一看。一來,洞府實在太小了,小的讓它行動很是不便;二來,它也是第一次對面外的世界産生了一絲興趣,想著出去體驗一番;三來,沒有了食物的它,也必須要到外面尋找一些果腹之物。
可就在它終於下定決心出去的時候,卻突然間感到一陣頭暈目眩,還沒等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便一下子沉沉睡去。豈知這一睡,它便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夢中的時光流逝,彷彿足足有幾百上千年之久。在夢中,它魂遊了數不清的地方,見過了數不清的人和事。同樣也是在夢中,它第一次見到了修道之人。不論是人類還是妖族,他們對道的理解和領悟,以及在大道上的成就,讓小美羨慕不已!
夢裡,小美十分仔細的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察言觀色、想其所想。不僅讓它在道之一途的領悟上頗見成效,也逐步誕生了它自己的一些想法和見解。除了這些之外,小美還見識到了什麼是人性,好與壞、善與惡、美與醜。這讓它不由感慨外面的世界竟然是這麼複雜、這麼可怕!縱然有諸多的美好與快樂,但還是統統淹沒在那些汙濁之中!
當小美就要醒來的時候,突然在夢裡出現了一位非常奇怪的老太太。這位老太太甚是詭異,是那種讓人只看一眼便能在內心深處留下很深印象的人。她滿臉皺紋、渾身破破爛爛,宛如一個乞討了幾千年的老乞丐。她兩眼詭異、深邃,卻又似乎帶著一種淡淡的笑意,又給人一種捉摸不透、高深莫測的感覺。她身形飄忽、虛虛實實,渾身氣息起起伏伏,又讓人忍不住浮想聯翩!
這個老太太,是第一個距離小美如此之近,讓小美感覺最為真實的一個人。本來小美還心中甚是忐忑,但當兩人四目相對時,小美卻突然有一種甚是心安、親切的感覺。這種巨大的反差,不由讓小美有些難以理解,甚至有些難以置信。這種感覺絕不是憑空生出來的,甚至小美覺得,她與自己可能還真的有什麼瓜葛存在?
“呃,那你到底有沒有真的見過她?”小金看著一臉茫然的小美,忍不住問道。
“沒有!”只見小美有些失落的搖搖頭道,“當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化作人形。可四下看去,依舊只是只有我一人而已。而這個洞府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卻變的如此之小。若是我以原形出現,恐怕當真要將它撐爆了!”
“呃。。。”小金也是十分無語的看著小美,他眼珠子轉了一圈又一圈,終於忍不住問道,“我說小美,你這名字倒是好聽。可你怎地化作,呃,化作這般。。。”
“媽蛋的!這個樣子怎麼了?!”不等小金說完,小美瞬間怒了。他惡狠狠的瞪了小金一眼,怒道,“你小子的意思,是嫌棄老子長得醜了?”
“呃,嘿嘿!”小金不由打了個機靈,連忙搖頭道,“你可別誤會,我哪裡有那個意思!我是說,呃,我的意思是說,那個。。。”
小金本來想著說,小美這個名字本身就有點不對勁兒,這明明就是一個女孩子才叫的名字嘛!再者,小美又是個高大魁梧的男子,可怎麼走路卻是扭扭捏捏,和女人一般無二!可他的脾氣又的的確確是個男子無疑,在小金的印象中,還真沒見過有女人這麼說話的。這有點兒像魔狼軍團中的賽鳥王,甚至比賽鳥王還要粗魯一些!
對於這種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現象,小金還真是有些糊塗!主要還是小美又戴著一副面具,否則的話,從面貌上應該也會提供一些線索。他想來想去,想要問清楚小美到底是男是女,可終究還是說不出口。如果是男的,也算是讓他長了見識;如果是女的,那更是見了大世面!小金是怎麼也想不到的,這世間難不成還真有這種‘中性’之人?
按照小美的話說,他並沒有真正的離開這個洞府。他的所見所聞所感,一切皆是由夢中所得。難道就是那個奇怪的夢,還有那位奇怪的老太太,這兩方面的原因使得小美成了現在的模樣?那這樣對小美似乎也太不公平了些!因為,透過這幾天與小美的接觸,小金能感覺到他其實是一個心地非常善良的人。只不過他的原形和說話的語氣太過霸道、嚇人,這才將他的本心給遮擋了。
小金知道,所謂相遇即是緣分,他總覺得自己有責任要好好的引領一下小美。最起碼,要將這最燃眉的男女之事分清楚。他想要讓小美知道,什麼才是男人,什麼才是女人。否則的話,一旦兩人分開,小美獨自去面對外面世界的時候,他這個樣子也實在太那個了。自己畢竟在這兒幾天白吃白喝白住,總要有所報答才是。
“切!媽蛋的!你小子的小心思我看的明明白白,你便是不說老子也清楚得很!”卻見小美瞥了一眼支支吾吾的小金,頗有些不屑道,“盡管是在夢中,老子也將外面的世界看得透徹無比。該怎麼做,老子自然心中有數!你還是收回你的那些小伎倆吧!”
“哦?”小金聞言不由一愣,他打量了小美半天,忍不住開口道,“你真的什麼都知道?”
“那是自然!”只見小美頗為得意道,“你一個小屁孩兒又見過多少世面?老子雖然只做了一夢,但卻是一個千年大夢!老子知道的事情,比你小子不知道多了多少!所以說,你小子還是最好不要在老子面前賣弄!”
“呦呵?你還嘚瑟上了?”一聽這話,小金也不由有些生氣,心道:老子雖然看著小,但那是老子駐顏有術,青春永駐!老子的實際年紀,說出來能嚇死一堆人!你這家夥如今卻是和我比見識,當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緊接著,只見小金終於放下一切,卻是再也顧不得其他,怒道,“你倒是和我說說,你到底是男是女?你敢不敢把那面具摘掉?”
“媽蛋的!你小子是什麼意思?”小美聞言不由一愣,隨即大怒道,“莫不是老子給你幾天好臉色,你小子便飄飄然,不知死活了?”
“哈哈哈!威脅我?切!你以為我怕你呀?”小金無視小美的森森殺意,大笑道。隨即胸脯一挺,十分自通道,“告訴你,就算是大羅、天尊來了,小爺我也分毫不懼!哼哼,讓我害怕的人,這世間也沒有幾個!”
看著一瞬間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小金,小美不由一下子愣住了!這小子剛剛還一副怯怯的樣子,怎地一下子便突然這麼狂妄了?不過,小美也知道這小子的來頭肯定不小。否則的話,在那場大戰中不死翹翹才怪!可他卻是毫發無傷,甚至比自己還要悠哉了不少。小美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出身,那這小子又是否知道他自己的出身呢?
“你的氣息不像人類,你到底是什麼靈獸?”小美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