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別管這麼多,還是快些告知於我吧。我如今時間不多,還有很多事急著去辦呢!”孫侯簡直無語,卻不得不強忍笑意催道。
“呃,老爺確實交給我一樣東西讓我轉交於你,不過,老爺說那是有條件的。”靈犀子一邊說一邊將一面玉簡拿在手中。
“哦?你倒說說是什麼條件?”孫侯連忙問道。
“呃,這第一呢,老爺說師兄要過得道心考驗這一關;這第二呢,老爺說師兄必須要認他這個師父;這第三呢,老爺說師兄將來在‘鑒源大會’上切不可太過展露鋒芒,免得惹禍上身;這第四呢,老爺說師兄這次出去之後,無論發生何事都不要再回來;這第五呢,。。。”只見靈犀子十分認真的一條條的複述著老爺的話,可話還沒說完,便被早已經不耐煩的孫侯給打斷了。
“停停停停停!”卻見孫侯兩眼瞪得老圓,怒氣沖沖道,“你家老爺到底說了多少條?”
“呃。。。”靈犀子一愣,旋即兀自一根根的掰著手指,卻是自顧自的低聲唸叨起來。良久之後,才終於數完,這才十分肯定的點頭道,“師兄,老爺一共說了五條。”
“什麼?!”孫侯不由氣不打一處來,怒道,“一共就五條,你卻數了這許久?!”
“呃,師兄,你若是剛才不打斷我,我不是早就說與你聽了?”靈犀子頗有些委屈道。
“唉!算我心急了些。”孫侯嘆道,“那這第五條又是什麼?”
“呃,第五條。。。”只見靈犀子突然又呆住了,好半天才嘀嘀咕咕的止住了聲,忙道,“這第五條,老爺說師兄不能將這面玉簡帶走,待師兄看完之後便須得還我。”
聽靈犀子說完第五條,孫侯不由鬱悶的想要吐血。早知道是如此簡單之事,又何必不耐煩的打斷他呢?平白浪費了這麼久的時間!看著靈犀子手中緊握的那面玉簡,孫侯不由一時間陷入了沉思:第一條自己也算是險之又險的完成了;第三條只要自己到時候刻意收斂,想來也不會出什麼問題;第四條更容易,只要自己不再來也就是了;第五條卻是最簡單,幾乎和沒有一樣;如今便只剩下第二條,倒是頗為令自己為難。
孫侯一直以來都將蒲笛當做是自己的第一個師父,卻也是最後一個師父,唯一的一個師父。雖然蒲笛早已經仙逝,但他在孫侯心中的地位從來都是不可動搖的。不論孫侯將來成就如何,蒲笛也永遠是他最為尊敬、畢生無法忘卻的人。甚至在孫侯的心中,早已經將蒲笛當做了自己的父親,或許在將來的某時某地兩人還能再見。
那尊雕像留給自己的玉簡,想來絕對是無上至寶。這一點,孫侯深信不疑。想起當初自己有意無意間來到此處,得到了受益無窮的‘天玄挪移大法’;再看原本一隻平淡無奇的小烏龜,如今已然是令孫侯都無法企及的不世強者;更有今日這些頗為怪異的條條框框;都預示著眼前這面玉簡的極度不平凡。不管那雕像是出於何意,總之是對孫侯全無害處的。
“呵呵,靈犀子道友。我記得我初來之時,你便與我說只要我再來,便已經算是你家老爺的半個弟子,對不對?”孫侯思來想去,不由眼珠子一轉道。
“師兄說的正是,老爺的確是這麼說的。”靈犀子點頭道。
“你還說,將來待你家老爺再傳我個一招半式,我便算是他的弟子了,對不對?”孫侯又道。
“師兄,應該是勉強算是老爺的弟子才對!”靈犀子認真的更正道。
這不由讓孫侯忍不住臉色一黑,心道:你爺爺的,‘是’與‘勉強是’有什麼區別啊?你這呆子還非得分的這麼清楚嗎?若不是你這家夥太過老實,老子還以為你有意給我難看呢!
“呵呵,那這麼說來,豈不是你家老爺有些前後搭不上了?”孫侯呵呵一笑道,“前面如是說,如今又提出這五條,靈犀子道友難道不覺得實無這個必要嗎?”
“呃,師兄。說不定這面玉簡之中便是記錄的老爺要傳給你的功法呢?”靈犀子摸了摸光頭,眼睛一亮道。
“哦?你爺爺的,這會兒反應這麼快,你這家夥到底是傻還是不傻呢?”孫侯不由有些吃驚的看著靈犀子,心中如是道。
“這。。。”這下反倒是孫侯一時有些語塞了。
“呵呵,師兄,想來應該是這樣。”靈犀子頗為得意的笑呵呵道,隨即看了看四周,不由打個哈欠道,“師兄,如今世間已經不早了,我也要回去睡覺了。你若是答應了,便將這玉簡拿去,我等你看完。若是不答應,那咱們便明日再說。”
“你爺爺的,你還催上我了!”孫侯不由一陣不爽,“切!不過只是說要我認他這個師父,可沒說要拜師。嘿嘿,‘認’和‘拜’可是完全不同的。至於勉強算是他的弟子,那也只是他一人空口白說,自己可沒聽見。恩,是了,如今時間緊迫,我便先‘認’下他這個師父,也好早些將那面玉簡搞到手!”
“唉!好吧,你說的我全都答應便是。”想到這裡,孫侯終於點頭答應道,隨即將手一伸,又道,“這下你該將玉簡交給我了吧?”
“既然師兄已經答應,那這玉簡自然要交給你。”靈犀子見孫侯終於答應,連忙將玉簡交給孫侯,接著又大大的打了個哈欠,眼睛似乎有些睜不開道,“師兄,還請你看的快一些,我如今是睏乏的難以抵擋了。”
“好好好,你不要催,片刻就好!”孫侯見靈犀子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急忙將玉簡複制一份,卻是都沒來得及細看便將原本還給了靈犀子。
“啊。。。哈。。。”只見靈犀子又狠狠的打了個哈欠,卻是收了玉簡便縱身躍入潭中,聲音緩緩傳來道,“師兄,這裡事了,師兄還是早些出去辦事吧!”
“切!你倒是攆開我了?”孫侯看著兀自翻騰的潭水,一邊向外走去一邊撇著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