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彌伽世界。
一座巍峨的大山腳下,天上地下,兩支大軍正處於緊張的對峙之中。
從空中看去,雙方勢力卻是並不均衡恆,甚至相差甚劇。其中一方人數約有數百,獵獵作響的大旗上寫著‘魔極陰陽教’五個大字;而另一方則足有兩三千人,卻是由數個不同的勢力組成。從各家的大旗上可以看出,這一方當以‘大千葉閣’、‘伽羅法禪宗’、‘五方獵宮’這三家勢力為首。不過看情勢,似乎這個微妙的均勢即將被打破。
再看雙方相隔百餘丈的空地上,卻是橫七豎八躺著百餘具屍體。從服飾上來看,雙方成員均有,反而是‘魔極陰陽教’的損失要小得多,也只不過十來具。加上空地上一片狼藉的模樣,顯然在這之前,這裡曾經發生了一場慘烈的搏殺。然而令人不解的是,盡管雙方都看在眼中,卻都是對那些屍體無動於衷,分毫也沒有上前收拾的意思。
這時,只見‘魔極陰陽教’中,一位器宇軒昂的老者緩緩而出,卻是於半空中立定。若是孫侯此刻在此的話,定然會一眼便認出來,此人正是令他頗為尊敬的陰陽魔公。
“法冠大師,你先與我陰陽教結盟,如今卻又背信棄義與我為敵,難道便不怕世人恥笑嗎?”只見魔公指著一尊油光滿面的大和尚怒道,隨即手臂輕移,又指向另一位一身獵人裝扮的男子道,“徐不治徐道友,我們陰陽教與你們‘五方獵宮’雖然沒什麼交情,但也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如今,卻想不到你們也來趟這渾水。”
“阿彌陀佛!魔公道友,先前我佛被你等蒙騙以至於走錯了路。如今已然醒悟,卻是不能再入歧途了。”只見那法冠大師雙手合十道,“你們陰陽教入魔甚深,已然成為彌伽世界的一大憂患。而我佛門弟子本就是以降魔衛道為己任,以還天下蒼生一片靜樂之土。如今,你們已然陷入絕境,還是早些棄暗投明皈依我佛為妙啊。”
“哈哈!法冠大師說的沒錯!”這時,只見那徐不治一聲哈哈大笑道,“我們‘五方獵宮’的確與你們陰陽教素無瓜葛,但這並不代表我們便沒有一顆正義之心。所謂正魔不兩立,你們陰陽教逍遙了這麼多年,不知道有多少正道人士慘遭你們毒手。如今,你們總壇已經丟了,現在就如同一群喪家之犬。識相的,便聽憑法冠大師渡化,否則的話,定然是魂飛魄散的下場!”
“哼!不知死活的東西!當真是一派胡言!”卻見魔公面色一沉,冷哼一聲,兩眼森寒的目光直勾勾盯著徐不治,緩緩道,“你不過新晉的小小真仙,卻不知道哪來的如此膽量!你若還算個男人,便與我手下做過一場。如此狗仗人勢、耀武揚威,當真丟了仙人的身份!”
“你,你說什麼?”聞聽魔公此言,不由讓徐不治大怒。只見他臉色陣紅陣白,雙目瞪得老圓,卻是依舊不敢上前一步。隨即惡狠狠道,“哼!都死到臨頭了,便讓你逞一番口舌之慾。”
“閣主,大師,咱們還跟他們囉嗦什麼?一擁而上將他們滅了豈不是最好?”只見徐不治向身旁的一名華服老者以及法冠和尚施禮道。
“呵呵,不及!”只見那老者捋著鬍子呵呵一笑道,“此刻他們是插翅難逃,我們倒也不急於這一時片刻。若是他們能懸崖勒馬,明辨是非,與我等成為道友也說不定。”
“阿彌陀佛!萬通閣主此言甚是。”法冠和尚點頭道,“殺人固然容易,但卻有違我佛本意。若是能夠將他們渡化,摒棄魔道,化魔為正,那才是一場大公德。”
“切!就怕是他們入魔太深,便是我佛親臨怕也無能為力啊!”徐不治頗為不悅道。
。。。
魔公身後,由眾人拱衛的一頂有些破敗的轎子中。
“爹,你的傷。。。”只見端木茜柔兩眼淚花的看著躺在床上的男子哽咽道。
“呵呵,柔兒不哭!”那男子抬起一掌寬厚的大手輕輕抹去端木茜柔臉上的淚水,隨即又無力的垂下,十分虛弱道,“我被那,咳咳,被那老禿驢暗算的著實不輕。不過,這還要不了我的命。咳咳,爹好歹也是天仙,哪能那麼容易就死呢?”
“爹,你一定要好好養傷,柔兒可是離不開你!”端木茜柔頓時又淚如雨下,卻是抽泣半天,又道,“都怪女兒不爭氣,不能保護爹爹。”
“呵呵,傻丫頭,應該是爹爹保護你才是啊。”那男子無力的擠出一絲笑容,又悔恨道,“我們陰陽教雖然有‘魔極’二字,但那其中的含義卻並不是人們想象的那般。這一點,柔兒想來深有體會。咳咳,如今咱們遭此大難,總壇丟失,實是為父的罪過。倘若我們度過今日之危,他日,咳咳,他日定然讓他們十倍償還。”
“恩,到時候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端木茜柔咬著銀牙道,“爹,你在這裡好好調息,我出去助魔公一臂之力。”
端木茜柔說罷,便直接起身,將臉上的淚珠一抹,便欲出去。
“柔兒!”卻見端木茜柔剛剛起身,便被那男子拉住,“柔兒,你修為太低,不出去還好。咳咳,若是出去的話,只會給魔公添麻煩,反而讓他不能全力以赴。”
“爹,可是,可是如今魔公是雙拳難敵四手啊!”端木茜柔頗為擔心道。
“柔兒,你先坐下,咳咳,且聽我說。”男子甚是虛弱道,“魔公雖然是真仙之境,但他的實力便是連我也不敢說一定能勝得過他。盡管對方有兩尊天仙,但也不敢和魔公硬拼,我們只需等待時機突出去即可。”
“可是爹爹,他們不是已經佈下大陣了嗎?有那陣法阻擋,我們又如何出的去呢?”端木茜柔甚是疑惑道。
“匆忙之下佈下的陣法,想來應該有不足之處。”那男子道,“這許久時間,魔公一隻都在與他們口舌周旋,想來應該是在暗中尋找漏洞。一旦被魔公找到,我們便有機會了。”
“啊?原來是這樣!”端木茜柔恍然,難怪一隻不善言辭的魔公能絮叨這麼久,原來是這個意思。
就在端木茜柔詫異之時,兩人卻是突然收到魔公的傳音,不由雙雙臉色一沉。原來,這一番查探之下,魔公卻是連大陣的一絲破綻也沒找到。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壞訊息!找不到大陣的漏洞,那這些陰陽教殘存的眾人便等於失去了最後逃生的希望。而等待他們的只有兩條路,要麼選擇投降受辱,要麼就是拼死一戰。可誰都知道,不論是哪一條路,都是必死的下場!
此刻,陰陽教這邊僅有不足五百人,剛剛那一戰又損失了四尊仙人,便是連刀五鐘也在那一戰中戰死。再加上總壇突圍一戰中隕落的八尊仙人,一共也只有二十尊仙人的陰陽教,如今卻是隻剩下了八尊。就算加上端木茜柔,也僅僅九人之數。而這些人中,戰力最強的教主被法冠偷襲而身受重創,已然失去了戰鬥力。剩下的人中又以魔公最為強橫,可即便是他,也有傷在身。
剩下六遵仙人中,也只有一尊真仙,這等力量著實難以與對方抗衡。反觀對面,多家勢力聯手,盡管他們的損失更大,但剩下的也遠遠超過陰陽教。別的不說,單單兩尊天仙坐鎮,便足以決定勝負了。如今對於陰陽教來說,縱使他們輸死一搏,也毫無逃生的希望。唯一能做的,可能只有盡可能的多拉幾個墊背的而已。
這些人,都是陰陽教的死忠者,是為了陰陽教可以犧牲一切的人。換句話說,他們也是陰陽教東山再起的根本。一旦這些人在這一戰中死光,那麼陰陽教也就徹底覆滅了。即便是端木茜柔和魔公等人能逃出去,所要面對的也終究是無家可歸的悲慘結局。想要在創陰陽教,那絕對是痴心妄想,能想方設法保住性命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