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再敢說話,小心我來真格的。”雲芳喝道,看金雕再不敢言語,又對孫侯道,“你說,不用怕他。”
“前輩,弟子前面所說,只有和雕兄之事不實。其餘則句句不假。”孫侯又施禮道。
“那你仔細的說給我聽,不能有半句遺漏。是真是假我自會判斷,不過你好自為之。”雲芳不溫不火道,意思是你要說假話被我發現,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是。”孫侯應道,隨即清了清喉嚨道,“我的確是在一片山林中無意碰到雕兄的。當時他似乎傷得很重,我便壯著膽子上前將他扶起。他看我是七陰之體,說什麼有助於他快速療傷,我其實什麼也不懂的。見他傷重,便依了他。他化成金蛋躲在我懷裡,說是被一個其醜無比的老太婆打的。我自然也就信了,畢竟像他這樣的元嬰高人應該不會說假話。”
聽到這,雲芳不由氣不打一出來,狠狠地又擰了一下金雕的耳朵。當時確實是狠狠地教訓了他,但不小心被他逃了,沒想到自己出手還是重了些。
“我一直和雕兄待在一起,我的情況他最是瞭解。他說只要我幫他恢複傷勢,他便幫我對付欲河老怪。我心中大喜,便全力幫助他,便是洗澡也將他帶在身上。誰知道雕兄見老怪厲害,只說他傷勢未愈,遲遲不肯動手。有一次雕兄可能是說夢話被我聽到,說什麼只要欲河老怪幫他狠狠教訓那個醜老太婆,得到的東西都歸老怪,他什麼也不要。我嚇了一跳,又不敢出聲,只好忍著。想著除掉老怪是沒希望了,只能找機會帶著妹妹逃跑。可雕兄一直跟我寸步不離,我也沒辦法。”孫侯邊說邊打量雲芳的表情道。
“後來呢?”雲芳問道,但她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一邊的金雕似乎沒聽見似得一言不發。
“直到來之前,雕兄獨自離開良久才又回來。我也不清楚他幹什麼去了,可也不敢逃跑。他和我說讓我把他帶到這裡即可,於是我就照做了。可是一聽到前輩的歌聲,他便突然逃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更沒想到雕兄居然原本是一隻大鳥!再後來前輩都知道了。”孫侯一口一個前輩道。
“好啊!原來你膽敢串通那老家夥一起對付我。不過,哼哼。你看,這個人是不是那個老怪?他雖然是元嬰圓滿,也頗有些本事,不過還不被我放在眼中。膽敢犯我白雀巢者,我可不會手軟!”雲芳一陣冷笑,隨即袖袍一抖,一具老頭的屍體丟在面前。
三人不由一驚,原來地上的屍體就是隨他們一起來的元嬰期高手之一。而且是修為最高的,已經半隻腳踏進元神之境了。這樣一個高手居然不生不響的被殺掉了。
“前輩,不是他。”紫凝趕忙道。心想孫侯可沒有見過那個欲河老怪。
“好了,不是就不是了,我現在也沒心思管那個老怪了。我現在要回去好好收拾這只死鳥。你們把這個人給埋了吧,記得埋遠點。他身上又不少好東西,不過我卻看不上。就給你們吧。順便奉勸你一句,想要報仇,你這點實力可不行,還是再練練吧。”說罷,拎著金雕飄然離去。
孫侯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兀自心跳不已,剛才是在兇險。要不是靈機一動,謊話連篇,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紫凝和沙誠也不由鬆了口氣。尤其是紫凝,要不是孫侯硬把她拉住,後果難料。紫凝盯著孫侯看了半天,眼神不住閃爍,不知道在想什麼。
當下幾人也不再猶豫,忙將老者屍體大肆搜刮一番。除了沒剝掉衣服、鞋子,其他的盡皆取走。這才將屍體拖走,直到拖了幾十裡遠,這才停下。待將老者屍體埋葬之後,幾人便開始檢視匆忙收起的老者物品。
一隻清靈戒、三個大須臾袋、兩個小須臾袋,還有一塊玉佩。
等到把裡面的東西都倒出來,幾人都傻了眼。難以置信的看著面前堆的小山一樣的各種丹石、材料。他們從未見過如此之多!而眼下,這些東西可都是他們的了!這還只是須臾袋裡的東西,那隻清靈戒裡還有什麼就不知道了,因為以他們現在的修為還無法開啟。
“沙兄,這些東西我們還是平分如何?”孫侯定了定神,向沙誠提議道。
“孫兄,我也不跟你墨跡了。就如你所說,不過這只清靈戒你要先拿上,剩下的在平分。否則我什麼都不會要。”沙誠堅定地說道。他心裡很明白,要是沒有孫侯,別說這些東西得不到,就算是小命兒還在不在也是兩說。
“紫凝,你說呢?”孫侯看向紫凝問道。
“就聽沙兄的吧,你就不要推辭了。”紫凝道。
沙誠趕忙把自己的小須臾袋也取了出來,將裡面的東西全部倒出。和孫侯兩人一起將所有的東西都進行了歸類,一式三份分了開來。
僅僅丹石就有差不多五千顆,其中黃色丹石就有差不多一千顆,剩下的大部分都是紅色丹石,還有幾十顆金色丹石。獸皮、獸骨更是多的嚇人;還有很多不知道名字的各種礦石以及草藥;幾柄閃閃發光的刀劍,看來都不是普通貨色。最讓沙誠流口水的卻是兩張元嬰期的丹方,而讓孫侯和紫凝感興趣的則是幾本功法卷軸。其他的小物件更是讓人眼花繚亂。想不到一個元嬰期的修士居然身家這麼豐厚!
三人將東西各自收起,丹方自然給了沙誠,而功法卷軸卻由紫凝保管。除了丹石平分外,孫侯和紫凝還各選了一件稱手的長劍,其餘的則都交給沙誠收起。等到了坊市換了丹石再來平分。
意猶未盡的幾人一切分配妥當,便決定還是返回坊市。如今收獲算是很豐厚,貪心不足可不是什麼好事,知足者才能常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