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水寒四下張望,還是空空如也。
花無缺依舊面無表情,傲然冷色道:“來者何人,還不現身?”
“擅闖蝴蝶谷者,殺無赦”。
不知何時,在蝴蝶谷的院子屋頂站著一人,一襲道袍,白銀鬚發,頭梳髮髻,手持拂塵,氣息全無,但卻仙氣飄飄,一股似曾相識的念頭湧上心頭。
花無缺好笑道:“好久不見叔叔”。
“你是?”來人反問。
“我是無缺”。
聞言後,屋頂之人飄身而來,義正言辭道:“你是神劍仙莊的二公子”。
點頭如搗蒜的花無缺忙回應,激動道:“少年一別,叔叔可好?”
來人正是日月神教的丹帝賽華佗平一指,有著當世第一神醫的雅稱。
“多年不見,想不到二公子已是長大成人”。
“不知叔叔何時回來?”
欣然一笑的平一指回道:“我剛剛遊歷完豳州古城回來”。
“敢問叔叔,胡青牛他人在何處?”
平一指訕笑道:“我也剛剛回來,尚未可知他人去哪了,不知二公子找他有何要事?”
侃侃而談的花無缺訴說了一路之上的來龍去脈,聽聞後的平一指直言道:“我想他們肯定是去了光明頂了”。
“日月神教總壇光明頂”,逆水寒迫切詢問。
平一指驚鴻一瞥,看向身旁的逆水寒,好笑道:“二公子,想必此人就是天下第一刺客的逆水寒,帝國通緝榜上的第一人,初次見面,真是三生有幸”。
“神醫說笑了,承蒙抬舉,在您面前在下不值一提”。
呵呵一笑的平一指點了點頭。
“那我們現在就去總壇光明頂”。
剛走了沒有多遠,白衣秀士箭神汪倫走來了,拉著一口棺材,旁邊出了花美香兒還有一個黑衣人。
賽華佗氣憤道:“閣下,大白天出現一口棺材,真是晦氣”。
二話不說,拂塵一甩,那口昂貴的金絲楠木棺材輕飄飄的被打飛進水中央,汪倫還來不及反應,棺材已是消失在水面上。
逆水寒冷色道:“好厲害的掌法”。目光帶著無盡的膽寒和佩服,此中掌法犀利狠辣,若是一個人恐怕早已粉身碎骨的石沉水底。
一笑而過的賽華佗轉而厲聲道:“日月神教重地,豈能有此晦氣之物”。
花無缺瞥了一眼不遠處的黑衣人,深深的明白這其中意味著什麼。
箭神汪倫和花美香兒被其震懾的不敢多說一句,而其中的深意自是清楚,不可造次,只能默默地隱忍,同時把目光投向黑衣人李白。
良久。
一行人沿著羊腸小徑走去,眼前山風光禿禿的不見一草一木,赤炎嫣紅的山崖分外血色,隱隱的的浸透著一股死亡的氣息,血色中隱藏著黑漆漆的冰冷,不由得毛骨悚然,一片連線成一片,彷彿來自地獄死神降臨般不寒而慄。
李白不惑道:“為何這光明頂如此死寂?”
花無缺拽了拽自己大哥,將其拉到一旁,小聲道:“大哥有所不知,神龍政變之後我父親被定為帝國第一通緝犯,受到李唐王朝追殺,以致於整個日月神教也不曾倖免於難,帝國御林軍、梅花內衛、龍武衛、檢校千牛衛全部出動一心將我教斬草除根,不惜放火燒山,如今只剩下如此光景”。
“原來如此,想不到大唐帝國曾經顯赫一時的日月神教竟會淪落到如此境地,真是不敢想象”,李白悠然喟嘆。
有人道:“那我們如何上的這光明頂?”
李白這才想起什麼,抬頭仰望,萬丈懸崖峭壁,猿猴駐足,蒼鷹繞道,飛禽走獸更是望而止步,鬼斧刀削的摩天山崖直直的鑽入天際,不免仰天嘆息。
逆水寒走到二人跟前,好笑道:“不知當年帝國御林軍是如何上的日月神教的總壇光明頂”。
花無缺冷笑道:“帝國御林軍根本沒有登上光明頂,之所以放火燒山,就是因為這山崖異常陡峭,只能望而止步,一怒之下,燒了黑龍崖”。
“那我們該怎麼辦?”
賽華佗大笑一聲道:“這黑龍崖可不是一般人敢上去”。
花無缺點頭看了一眼李白,而後衣袖一甩,白衣飄飄,足尖點地,每每三兩下足尖輕踏山崖凸起石頭,身形詭譎,片刻已是登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