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燁,怎麼了?”林言從風衣口袋裡摸出名貴的煙盒與黑色的火機,薄唇叼著香菸,不緊不慢地地將它點燃。
左手拿著手機,右手修長的食指與中指間夾著香菸,薄唇裡吐出淡淡的菸圈,整個人漸漸染上了涼薄的菸草味。
“我置辦了一場假面舞會,時間是明晚8點,兩張請帖等會託人給你。”
陸霖燁聽到身後病房的房門被開啟的聲音,回頭就看見穿著卡其色外套的少年正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白淨漂亮的臉龐好看到讓人移不開眼,意識到他在講電話後沈殤年默默地站在一旁等待。
好乖。
陸霖燁忍住摸他腦袋的衝動,和電話那頭的林言又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
傅傾寒沉默地坐在車上,時不時側眸看身旁清潤的男子,傅子琛眉眼淺淡安靜,盯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事情。
車朝著越來越偏僻的地方行駛著。
又過了一會兒,傅子琛叫司機停了車,後者顫顫巍巍地接過錢,趕緊踩著油門一溜煙地離開了這片施工的禁地。
這裡平時鮮少有人來,周圍是廢棄的危樓,已經廢棄好些年了,有一些樓層彷彿下一秒就要倒塌似的,天色此時已經黑得徹底了,四周是一片詭異的寂靜,有時還會刮些寒冷的風,吹到人臉上時有種火辣辣的疼,卻也讓人清醒。
“養父,這裡就是他們的老窩?”
傅傾寒雙手插在褲兜裡,銀色栗子頭襯得那張俊美臉龐越發冷酷了起來。
“嗯,昨天的中年男子也是他們派來的,這件事很棘手,你小心一點。”
傅子琛的手按在腰間,黑色的短款手槍一直別在那裡,只要一有動靜他就可以拿出來瞬間取人性命。其實他還可以動用自己的內力,但這股力量終究不是這個時代的,他的內力會有所削弱。
他用槍也能簡單地取人性命。
傅傾寒聽到他的叮囑後覺得心裡溫暖了些,連帶著那雙眼眸裡也漸漸燃起了平時沒有的光。傅子琛看了他一眼。
“來了。”男子嗓音清潤。
傅傾寒眯了眯眼眸,兩人一齊朝著一個方向看去,只見距離這裡大概三十米的地方隱隱有微弱的光亮在閃爍,漸漸的那光亮越來越強盛,越來越明顯。
傅子琛已經將手槍藏在了風衣的袖口裡,傅傾寒兩隻放在褲兜裡的手看似隨意,其實早已將索人性命的撲克牌夾在了手指間,只等待一個合理的時機。
傅傾寒很快看清了人數。
一共41個人,其實有40個人都穿著清一色的黑衣,中間的一個人看來是他們的頭目,穿著一套白色的西裝,大約四十多的模樣,尖嘴猴腮,身形瘦削。
瘦老六打量了下傅傾寒,嘴裡最終醞釀出一聲嗤笑,“傅先生,我不懷疑你的實力,但你旁邊的這小子明顯太嫩了,是不把我暗夜幫放在眼裡了嗎?”
他並不高,身後正給他舉手電筒的黑衣保鏢一不小心把他的腦袋給碰了一下,後者呲牙咧嘴地就給了他一拳頭。
“你小子不想幹了是吧?!”
“幫主,對不起!對不起!”
保鏢瞬間就見了鼻血,連連道歉。
傅傾寒不由看了眼身旁的男子,傅子琛臉上沒什麼表情,薄唇微抿,細長的丹鳳眸裡看不出什麼情緒,他看了一會兒就收回了視線,緊盯著眼前情況。
瘦老六朝那保鏢臉上吐了一口唾沫星子,然後嘲諷地將視線重新投到眼前的兩人身上,“傅先生有必要把事情做的這麼絕嗎?我們心平氣和地談談?”
傅子琛明白他口中的“做絕”是指什麼,於是語氣淡淡地開了口:“你們派人暗殺我,不成,我將那個可憐的替死鬼殺了實屬正常,還有必要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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