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灝的如意算盤打得還真是好,他是把她當成傻子不成,居然出這麼無理過分的話來。
宋凝冷眼看著上官灝,和這樣的人沒必要委婉,冰冷的話語帶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多謝四皇子好意,只可惜女子身份低微,不敢高攀四皇子,四皇子是人中龍鳳,只要你開口,必然會有數不清的宮女爭先恐後地想要為你解了合歡散。”
宋凝淡漠的話語中帶著不言而喻的嘲諷,可上官灝聽了之後,竟也不氣惱,反而挑了嘴角,似笑非笑地反問道:“那你準備找誰解除合歡散?找你那個智商不足的未婚夫嗎?”
雖然他的是事實,可是聽到他這樣貶低陸墨北,宋凝心中頓時湧起一股不悅的感覺來,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讀書的時候,自己可以調侃母校不好,卻絕不允許其他人半句不好。
宋凝心裡煩悶,不想再與上官灝多做糾纏,不耐煩地敷衍道:“四皇子還是先顧好自己吧,我的事情,用不著您操心!”
“如果本皇子非要操心呢?”上官灝猛然加重了語氣,抓住宋凝的手也重了幾分。
胳膊上傳來絲絲疼痛,宋凝這才反應過來,上官灝還緊抓著她不放,幾乎是下意識地,宋凝揮手打了過去,想讓上官灝放手。
宋凝的拳頭直擊上官灝的面門,他側頭一躲,不得不鬆開了宋凝的胳膊,只是下一秒身形一轉,他順勢摟住了宋凝的腰。
懷裡的腰不盈一握,讓人捨不得放手,少女的清香氣息撲面而來,望著宋凝的臉漸漸染上不自然的暈紅,上官灝臉色更沉了幾分,聲線開始變得暗啞,喉嚨乾渴,似有火氣從體內躥了出來,“你我互相解了這合歡散,四皇子妃的位置便是你的,如何?”
“我不稀罕!”宋凝冷聲著,上官灝以為四皇子妃的位置是人民幣嗎,每個人都想要。
腰被上官灝摟住,宋凝扭動著身軀,想要掙脫,可上官灝的胳膊就像長在她身上似的,蘊含著無盡的力量,任憑她怎麼掙扎,都是無用功。
上官灝原本就中了合歡散,理智在一點一點地潰散,可懷裡的某人毫不自知她對他具有多大的誘惑力,單純地在他懷裡扭來扭去,四處點火,上官灝只覺體內的燥熱之感越來越強烈,彷彿要將他焚燒殆盡。
儲存著最後一絲的理智,上官灝手中的力道重了幾分,防止宋凝繼續亂動。
上官灝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宋凝頭頂,宋凝看著他英俊的容顏,潮紅的臉色,迷離的眼神,卻只剩下濃濃的厭惡,毫無愛慕或是迷戀,宋凝加重了語氣,道:“四皇子,男女授受不親,麻煩你鬆手放開我。”
還真是一朵帶刺的玫瑰,不過這樣也更顯得她與眾不同,上官灝低下頭,故意湊在宋凝的耳邊,壓低了聲音道:“四皇子妃的位置你不稀罕,那如果我許你皇后的位置呢?”
他蟄伏多年,故意表現得對帝位毫不在意,實則他暗藏的能力、勢力並不輸於太子或者是上官瀚,只要他精心部署,帝位最後一定會是他的。
而皇后是國母,一人之下,千萬人之上,很多女子這輩子的夢想就是可以當上皇后,擁有一世都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這麼大的誘惑根本不會有人不心動。
可宋凝偏偏就是與常人不同,她聽了上官灝的話,心中非但沒有半分雀躍歡喜之意,反而覺得這樣的上官灝才是真正的上官灝,平時謙謙君子、無慾無求的模樣不過是他故意做出來的假象,他其實一直都擁有狼子野心,是一隻藏著獠牙的惡狼。
“不需要,高處不勝寒的道理想來四皇子比我更明白,萬人之上的位置我更加不稀罕。”宋凝冷冷道,毫無猶豫便拒絕了上官灝的提議。
看著她眸子中含著濃濃的堅定,上官灝有一瞬間的怔仲,隨即輕笑出聲,果然這樣的女子更能吸引他。
“笑什麼笑!”宋凝慍怒地瞪了上官灝一眼,她可沒覺得她的話哪裡好笑了,有人對高位趨之若鶩,自然就有人對高位棄如敝履。
看著她發怒的樣子,上官灝眼底的笑意更加深刻,身為高貴的皇室皇子,他接觸過不少的名門千金,她們每個人見到他的無一例外都是痴迷愛慕,只有宋凝在面對他的時候,眼裡一片清明。
體內宛若有火龍在四處亂竄,叫囂著,宋凝獨有的清香氣息誘惑著上官灝趕快做出下一步,他幽暗的眼眸瞬間凝成一汪觸不到底的深潭,似要將宋凝完全吞沒,摟著宋凝的手臂更加緊了緊,壓抑著道:“我體內的合歡散已經發作,來不及去找其他女子,只能委屈你了,你放心,我方才答應過你的一定會兌現。”
上官灝著,鬆開一隻手放在宋凝的後頸上,強迫著她靠近他,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得更近,不留絲毫縫隙,而他也猛然低下頭,熾熱的吻就要重重穩穩地落在宋凝的櫻唇之上。
陌生熱烈的氣息撲面而來,宋凝眉頭緊皺,是上官灝一直拖著她不放,些無關緊要的廢話,耽擱了他找女子的時間,和她有什麼關係,他的合歡散,她才沒有興趣幫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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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凝猛然扭過頭,躲開上官灝熾熱的吻,男子特有的陽剛氣息和著淡淡的龍涎香將她重重包裹,她眉頭皺得更緊,她本身對氣息並談不上喜惡,只是面前的人是上官灝,她從內心感到厭惡,目光一寒,曲膝撞向上官灝的關鍵部位……
“啊!”上官灝沒想到宋凝有此一擊,猝不及防捱了重重一擊,疼得難以自控,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手臂也不由得微微鬆開了些。
就是現在,宋凝身形一轉,巧妙得掙脫了上官灝環在她腰間的胳膊,足尖一點兒,就要逃離。
她重傷了他,怎麼能這樣輕易地就走!
上官灝目光一沉,長臂伸了過去,一把抓住宋凝的胳膊,將她拉回來緊壓在假山上,尖銳的疼痛一陣陣襲來,他咬牙切齒地質問:“你這是想讓我斷子絕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