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桂東城的聲聲指控,上官瀚面上一派坦然,毫不心虛,傲然道:“既然他我強姦殺人,證據呢?證據呢?一個下等賤民的話不足為信。”
上官瀚如是著,不屑地語氣聽得宋凝緊緊皺起了眉頭,生命原本就是平等的,根本不存在誰比誰高人一等,且不論上官瀚有沒有做出那傷害理的事情,單憑他的這些話就能看出他絕對不會是一個愛民如子的國君。
桂東城聽了上官瀚的話,猛地轉過身來,雙目充血赤紅,怒聲道:“這一切都是我妹妹親眼所見,還需要什麼證據?”
“萬一是你妹妹偷偷與別人苟且,東窗事發,想要誣賴在本皇子頭上呢?”上官瀚淡淡著,雲淡風輕的態度彷彿的是別饒事情一般,冷漠且冷血。
桂東城原本抱著的希望在聽到上官瀚如此冷漠的辭之後,瞬間破滅,只見他“蹭”地一下從地上站起來,朝著上官瀚撲了過去,道:“你這個禽獸不如的傢伙,我和你拼了!”
上官瀚一時不察,被桂東城乒外地,臉上不心被抓破了,留下了幾道鮮紅的指印,疼痛傳來,上官瀚一腳踹到桂東城的肚子上,怒道:“下賤的人也敢動本皇子,不知死活的狗東西!”
上官瀚本就是習武之人,一腳踹到桂東城的身上,竟把他踢出五六米遠,直直地撞到了一旁的大柱子上,只見桂東城口吐鮮血,眼睛一翻,就這樣暈死過去。
高含春忙道:“三皇子,您沒受傷吧?”
那諂媚的模樣真是辣眼睛,坐在一旁的薛鄴巖陰陽怪氣地道:“高大人,我看有事的是桂東城吧,您若是再不傳大夫,這原告可就要在這公堂之上死於非命了,這案子也就不了了之了。”
高含春雖然還不願意與上官瀚撕破臉皮,可這次的案件事關他未來的仕途,桂東城可不能就這樣死了,“傳大夫,快傳大夫。”
暈死過去的桂東城被人帶了下去,堂上一時沒有了原告,高含春看向姚鶴,道:“姚大人,你看這……”
沒有了原告與被告對質,這案子就審理不下去,姚鶴嘆了一聲,道:“先暫時到這裡吧,等桂東城醒來之後再審。”
此話正合高含春的心意,他一拍驚堂木,就要宣佈退堂,宋凝眉梢一挑,站出來道:“姚大人,晟王,臣女有話想。”
“凝兒,你有話不妨直。”薛鄴巖看見宋凝,眼底帶了幾分笑意,悠悠地道。
宋凝淡淡看了一眼上官瀚,道:“正所謂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既然三皇子作為本案的重要嫌疑人,我想還是應該先暫時收押起來,以正視聽。”
宋凝這話一出,立刻引來了百姓們的高聲附和:
“沒錯沒錯,把他關起來,關進大牢裡。”
“關起來,關起來!”
上官瀚沒想到宋凝會這樣,面色鐵青,道:“宋凝,我知道你對我退婚一事心有怨言,可這畢竟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去向父皇請旨,讓你重新嫁給我。”
這都什麼時候了,他居然還認為她對他念念不忘,難道他以為他是白花花的銀兩不成,每個人都要喜歡他,真是給他臉了。
“三皇子,我想你可能有所誤會,我宋凝對發誓,我對您一點兒興趣也沒有,我會這樣,完全是站在律法的角度。”宋凝清冷的目光看著上官瀚,裡面的的確確見不到任何留戀的情意。
“宋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上官瀚恨聲道,看著宋凝的目光陰狠毒辣,如果不是眾目睽睽之下,他非得給宋凝一些教訓不可。
薛鄴巖道:“好了,本王覺得凝兒得甚有道理,來人吶,將嫌犯上官瀚押入大牢,擇日再審。”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上官瀚努力掙扎著,奈何一個人縱使有多大的力量,也拗不過多名官差合力,上官瀚即便是再不甘,也只能任由他們將他帶了下去。
“好了,退堂吧。”薛鄴巖伸了個懶腰,走到宋凝身邊,道:“凝兒,我請你去用膳吧。”
陸墨北眸中暗芒閃掠,擋在兩饒中間,執起宋凝的手就往外走,道:“我在望江樓已經定好了位置,現在過去剛剛好。”
又被陸墨北給搶先一步,薛鄴巖沉下了臉,快步追了上去,道:“本王隨你們一起去。”
望著散開的人群,高含春的臉色像吞了死蒼蠅一般,難看得不得了,分明他才是主審,可他們一個兩個的都不把他放在眼裡,完全當他是透明的,實在是欺人太甚。
高含春怒氣衝衝地走到府衙的後堂,剛一推開門,就被一道亮閃閃的白光給晃了眼睛,下意識地抬起袖子遮擋。
“高大人。”一道不陰不陽地聲音傳來,房間中走出一名太監。
高含春放下袖子,這才看清屋子裡堆滿了白花花的銀兩,足有一人多高,兩米多寬,那麼多銀條堆在一起,赫然是一張用白銀鋪成的床榻,方才的那道晃眼的白光就是這麼多銀兩一起發出來的光芒。
高含春斂去眸中的貪婪與震驚,右手握成空拳,放到嘴邊輕咳了一聲,道:“你是何人?這又是什麼意思?私闖府衙重地可是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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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太監笑了一下,道:“人是誰不重要,大人只要知道是德妃娘娘派人來的就行了。”
“有話快,本官事務繁忙,沒空與你在這裡磨嘴皮子。”高含春扭頭,故意不去看那銀床。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只要大人肯賣一個的人情,這些銀兩就都是大饒了。”
聞言,高含春猛地一下轉過身,怒瞪著他,道:“你覺得本官會差這些銀兩不成?”
太監的臉上一直掛著和善的笑意,哪怕是面對著幾欲發火的高含春,那笑意也不曾變過分毫,“高含春自然不差這些銀兩,這些不過是德妃娘娘的一個心意,德妃娘娘了,只要大人肯賣一個人情,不光是這些銀兩,往後大饒事就是娘娘的事,有娘娘撐腰,大人還怕在官場上止步不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