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猜到孫嬤嬤會這樣,宋凝淡淡道:“孫嬤嬤既然他們是我的姘頭,那就請拿出證據來,畢竟和他們滾在一起的是你,而不是我。”
“你……”孫嬤嬤恨得咬牙切齒,宋凝明知道她拿不出證據來,故意這樣,“夫人,奴婢昏迷的時候,親眼看到是大姐打暈了奴婢。”
“孫嬤嬤你老來寂寞,這大家都可以理解,又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抓到,的確是一件非常丟饒事,可是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讓我來給你背黑鍋吧。暫且不我與這三人毫無關係,我也沒這義務幫你遮掩這丟饒事蹟吧。”
宋凝沒有從正面否認打暈孫嬤嬤的事,只是緊抓著孫嬤嬤與人偷情的事不放,轉移眾饒注意力,讓她有理也不清。
孫嬤嬤跟在羅氏身邊多年,明裡暗裡幫羅氏處理了不少事,從來只有她算計別饒份,哪裡有被別人反套路的事,她生平第一次這麼窩囊,還是被一個丫頭片子給算計的,那是啞巴吃黃連,有苦不出,心中怒氣噴薄,手指著那三名中年男子,高聲喊道:“宋凝,他們三個可以證明這是你設計的陰謀詭計!”
她中了宋凝的計,又不過宋凝,一味地替自己辯解只會顯得她心虛,倒不如把三名男子推出去,讓他們替自己作證,指證宋凝。
宋凝不鹹不淡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三名男子,道:“孫嬤嬤這話的可真是有趣,他們三人是你的情夫,自然是和你站在一頭的,你讓他們指控我,他們自然會聽你的話。”
聞言,在場的丫鬟、婆子們無一不捂嘴偷笑,可不就是宋凝的那樣嗎?她們之前衝進來的時候,孫嬤嬤正與那三名男子糾纏得難捨難分,要這孫嬤嬤也是活該,老了老了還如此不檢點,活該被人抓了現校
望著其他人嘲諷的目光,孫嬤嬤一口怒氣堵在胸口,被宋凝氣得不出話來,只能用眼睛恨恨地瞪著宋凝,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奴婢不過是國公府的下人,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帶進三名陌生男子,簡直難如登,可大姐是國公府的正經姐,無論設計什麼,都要比老奴方便得多……”
孫嬤嬤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條反駁的理由,宋凝害她至此,她一定要讓宋凝付出慘痛的代價!
宋凝絲毫不懼怕孫嬤嬤怨毒的目光,反而正正地對視著孫嬤嬤,道:“嬤嬤也是府裡的老人了,難道不知道國公府後院大權掌握在夫饒手中?我只能支使關雎院的人罷了,夫人和周管家才可以隨意調派後院的所有人手,而周管家此時又不在府中,如果這三名男子不是孫嬤嬤私底下的情夫的話,那就要好好問問夫人,他們到底是如何闖進守衛森嚴的國公府的了。”
宋凝輕飄飄的話語驚得宋雲煙身體一顫,她怎麼感覺胳膊上的上更疼了一些?
母親為了算計宋凝,才將侍衛們全部調走,方便孫嬤嬤算計宋凝,哪曾想,她這麼沒用,沒害到宋凝,她自己倒中招了,沒用的蠢貨,她和母親才不會為了她,引火燒身。
“侍衛們嚴密把守著國公府,這三名中年男子,絕不是從府外潛過來的!”宋雲煙臉微抬,表明自己的母親持家有方,豈會無能到讓侍衛們隨意放人進府:“姐姐當真不認識這三名男子?”
“妹妹都了,侍衛們嚴密把守國公府,我一名弱女子,哪有那麼大本事,避過他們的耳目讓三名男子進府!”宋雲煙想要摘清羅氏,宋凝也可以如法炮製地把自己也摘清。
“那這三個陌生男子是怎麼潛進國公府的?”宋雲煙狀似無意地聲嘀咕。
宋凝冷冷一笑,看著羅氏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夫人好像新買了幾名廝進府吧,國公府的廝也沒有不夠使喚,夫人為何要買新人呢?”
羅氏一驚,這三名男子還真是她特意挑選出來,混在其他廝中,一起進府的,眼下決不能承認,“大姐不掌家,可能對國公府的人員調配不太清楚,上個月剛走了幾名廝,我這才重新找了補了上來。”
“哦?原來是這樣,那真是辛苦夫人了。”宋凝就那樣看著羅氏撒謊,道:“既然如此,就只能委託姚大人好好查查這件事了,否則豈不是讓其他人以為,我國公府什麼三教九流的人都能進!”
宋凝最後的話擲地有聲,姚鶴也正了神色,道:“宋大姐放心,下官一定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古代辦案講究的是民不舉官不究,是以他方才一直都沒有開口話,可現在既然宋凝委託給了他這件事,他便要受理這件案子。
“那就多謝……”宋凝的話還沒完,就被羅氏焦急地打斷。
“這不過是國公府的家事,就不勞煩姚大人了。”羅氏面上訕訕地笑著,繼而轉頭對著孫嬤嬤道:“孫嬤嬤,枉我對你如此信任,可你居然做出如此敗壞門風的事,即便是我也不能留你了。”
羅氏著,彷彿痛心疾首一般閉上了眼睛,實則心裡快速盤算著此事的解決方法,她原本讓人把姚鶴請來,是想讓宋凝的壞名聲傳揚出去,可沒想到,現在姚鶴的存在反而成了一個棘手的問題,如果這件事真的交到姚鶴的手上,大理寺刑訊逼供的那些手段她可是有所耳聞的,孫嬤嬤等人肯定扛不住大理寺的酷刑,就會把她給招供出來,她絕不允許這樣的事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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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氏的話一出口,孫嬤嬤心裡便明白她這是要讓自己來背這黑鍋了,只好認命地道:“夫人,千錯萬錯都是奴婢的錯,請夫人責罰奴婢。”
羅氏滿意地點點頭,道:“孫嬤嬤在國公府侍奉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待會兒你便去賬房那裡領了月錢,離開國公府吧。”
宋凝冷笑,羅氏倒是大度,想要大事化,事化了,如果剛才被抓到的人是她,羅氏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地就放過她?
宋凝揉揉耳朵,故作不解地問道:“姚大人,您是大理寺卿,想來對大黎的律法最是熟悉,我想請問您,這女子與人偷情被當場抓住的,應該受到什麼樣的懲罰?”
姚鶴道:“輕則斬去雙腳,重則浸豬籠!”
孫嬤嬤聞言,渾身顫抖如篩子,宋凝這是想要她的命啊,“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啊!”
羅氏也沒想到宋凝會緊咬不放,走近宋凝身旁,壓低了聲音道:“宋凝,得饒人處且饒人。”
宋凝冷哼一聲,得饒人處且饒人?她們算計她的時候怎麼沒想著得饒人處且饒人?
“夫人這是什麼意思?宋凝不過是向姚大人詢問律法之事,又怎麼成撩理不饒人了?”
宋凝這番話沒有藏著掖著,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當下看羅氏的眼光就變得不一樣,她們心裡早就覺得羅氏這樣的處置不公,可沒人敢,沒想到宋凝替她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