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株草藥宋凝都是用同樣的方法引起徐臻的注意,真是考驗她的肺活量啊。
徐臻將最後一株草藥摘下,不由奇怪地喃喃自語:“今怎麼這麼奇怪?”這些草藥就像是知道他要找它們一般,全都無風自動,主動送到他面前來,彷彿通人性似的,真是太奇怪了。
不過以徐臻的性子,是絕對想不到身邊有一隻鬼在“助陣”的,他抓了抓後腦勺,正巧看到前面的樹上有幾個青色的野果,想著,若是陸墨北醒過來,應該是會餓的……
這樣想著,他順路摘了幾個野果用衣襬包著,然後原路返回。
他們回到原地時,陸墨北還沒有醒過來,徐臻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燒不僅沒退,反而還越來越燙了,徐臻只好趕緊將草藥用石頭碾碎,心仔細地敷在陸墨北的傷口上。
宋凝選擇的草藥本就是清熱祛毒的,敷在陸墨北的傷口處帶來一股清涼之感,似乎是讓他感覺舒服了許多,陸墨北忍不住嚶嚀了一聲:“漂亮姐姐……”
“什麼?”徐臻放下手中的野果,附耳到陸墨北唇邊,陸墨北卻沒了動靜。
徐臻正想開口什麼,腦門兒上卻傳來一股冰涼之感,抬頭一望,上正淅淅瀝瀝地落起雨來。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徐臻只得將陸墨北負於背上,一路向前行走,只希望能在雨勢變得更大之前,找到一處棲身之所。
不知是不是他的想法感動了上蒼,他們在走了約莫一公里之後,果真找到了一處山洞。
徐臻連忙走進山洞,將陸墨北輕輕放下,抖了抖身上的雨水,四下環顧,發現洞內陰冷潮溼,所幸不遠處點了一堆篝火,帶來了些許暖意。
徐臻又把陸墨北搬到篝火處,自言自語地道:“咱倆現在可是有過命的交情了,你不承認我是你的朋友也是不行的。”
宋凝啞然,這徐臻雖是擁有著都統的官位,有時候做事卻更像個孩子,沒頭沒腦又率性而為。
一陣細細索索的腳步聲傳來,宋凝與徐臻都在同一瞬間眯起了眼睛,偏偏武器在跳崖的時候不見了,徐臻只得抄起一旁的木棍,緊緊握在手鄭
若是追殺他們的刺客,大不了魚死網破……
腳步聲越來越近,徐臻閉著雙眼,不管不關衝了過去,“我和你拼了……”
手中的棍子還在半空中就被人截斷了,而後耳邊響起一道戲謔的聲音:“徐臻,你是瘋了不成?”
“薛……薛鄴巖?”徐臻不可置信地睜開眼睛,直到確認眼前的人是薛鄴巖無疑,才無所謂的哼哼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薛鄴巖徑直走到火堆旁坐下,從靴子側面掏出一把精緻又短的匕首,三下五除二地將手中的兔子處理乾淨,放到篝火上烤著……
從他嫻熟的手法來看,他絕對比徐臻更熟悉野外生活,只是他一個王爺,怎麼懂得這麼多呢?
期間,透過他與徐臻的對話,宋凝才瞭解到,原來在他們跳崖後不久,薛鄴巖為了躲避追殺,也跟著跳了下來,只不過他沒有遇上漩渦,是以沒有被江水帶得很遠,也比他們醒來得早了些,找到了此處可以遮風避雨的山洞,然後便出去打獵了,剛打到一隻兔子,就下起了雨,他只好拎著兔子回來,於是便發生了之前那一幕……
徐臻“呲啦”咬下一塊兔子肉,含糊不清地道:“原來是這樣啊。”
薛鄴巖無奈地看了他一眼,繼續翻烤手中的兔子肉,熟食的香味讓人垂涎欲滴,宋凝早已飢腸轆轆的肚子忍不住發出了“咕咕”的叫聲。
這時,薛鄴巖就像是聽到了聲音一般,順著聲音往宋凝的方向看了過去,那警惕戒備的眼神嚇了宋凝一跳,叫肚子也不敢“咕咕”亂叫了。
薛鄴巖凝神細看,卻什麼都看不到,伸手捅了捅徐臻,問道:“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徐臻正吃得歡快,冷不丁被薛鄴巖這樣一問,滿目疑惑,“聲音?沒有啊!”
宋凝死命按著肚子,生怕它再發出一點兒聲響,又引起薛鄴巖的懷疑。
薛鄴巖屏息聽了半,也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只好慢慢放下心中的戒備,有一搭沒一搭地吃起兔子肉來。
宋凝長舒了一口氣,不由得轉頭看向陸墨北,心裡想著:陸墨北啊陸墨北,你可要快點兒醒過來,你不在我連飯都沒得吃,還要隨時擔驚受怕的,這哪兒是鬼過的日子啊……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卻把宋凝嚇得不輕,只見陸墨北渾身通紅,宛若著火似的,偏偏嘴唇烏紫,宋凝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情況更加不妙,陸墨北此時已經是氣若游絲,全憑一口氣吊著了,再這樣下去,他的命只怕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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