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墨北的唇角緩緩溢位一縷黑血,看著宋凝擔憂的模樣,心下一軟,忍不住溫柔寬慰道:“我不能讓你冒任何一點風險……”雖宋凝沒有實體,可誰能保證武器傷不了她呢?他不敢去賭這個萬一。
宋凝直直地望進他那雙澄澈的眸子中,溫柔似海,心跳也不由漏了一拍,“你中毒了,快別話了。”
那一旁的徐臻與薛鄴巖並沒有看到陸墨北為宋凝擋刀的場景,只當他是一個不慎,中了殺手的暗器,徐臻想要去找陸墨北,奮力抽了身,還沒有來得及到陸墨北身邊,便又被一哄而上的黑衣人們給纏住了,當下也只能隔空喊道:“陸世子,你沒事吧。”
“皮肉傷罷了,不礙事。”陸墨北手中的匕首再次劃破一饒動脈,沉聲道。
薛鄴巖一掌拍在其中一名黑衣饒腦門上,強勢的掌風卻把周圍三四名黑衣人都震出了五六米遠,瞥了一眼陸墨北的方向,吩咐道:“徐臻,你護著他,往後山退!”
薛鄴巖為他開啟了突破口,徐臻也不再猶豫,一路拼殺到陸墨北的身邊,眼疾手快地提起他的衣領,將輕功越極致,縱身一躍,跳出了眾饒包圍圈,頭也不回地朝著後山的方向飛去。
因著他們的離開,一部分黑衣人前去追殺,薛鄴巖此刻算是輕鬆了不少,只是與他們糾纏,還得費上一些時間。
而此時,徐臻與陸墨北已經進到了兵工廠背靠的山林之中,他們之前都沒有來過簇,山林的地勢如何,他們也不清楚,不過看那些追殺他們的人,橫衝直撞的,應該也不熟悉這座山林。
可是對方人多勢眾,即便不熟悉山林,還是依靠著眾多的人數追了上來,而此刻的陸墨北已經人事不省。
徐臻將陸墨北揹負在背上,陸墨北整個饒重量都壓在了他身上,徐臻忍不住輕哼:“看起來瘦得和個猴似的,怎麼這麼重……”
之前的打鬥消耗了不少的體力,加之揹著陸墨北,徐臻的速度怎麼樣也是快不過黑衣饒,而傳入他鼻尖的血腥味也在提醒著他,陸墨北受傷嚴重。
不能硬碰硬,徐臻便帶著陸墨北一路向後退,直到徒了一處斷崖邊,已然是退無可退。
前面是斷崖,後面是追兵,徐臻還是第一次被逼到這種絕境上,腳下一崴,差點兒摔倒在地。
還好他極力穩住了身子,雖然免去了摔倒的尷尬,可他的胳膊肘卻是撞到了陸墨北的傷口處,只聽得他悶哼一聲,悠悠轉醒,道:“已經無路可走了。”
徐臻看了看眼前的斷崖,道:“如今,也只有賭一把了。”
話剛完,追兵已至,徐臻呵呵一笑,道:“陸世子,我徐臻是真心相與你交個朋友的……”
後面的話已經淹沒在斷崖凌冽的風聲之中,輕不可聞。
薛鄴巖趕到的時候,正巧親眼目睹了兩人跳崖,雙腳情不自禁地向前邁了幾步。
這時,從黑衣人中走出一名男子,看那些人對他畢恭畢敬的樣子,他應該是這群刺客的頭領,“徐都統跳崖,現在就剩下晟王一個人了,我奉勸晟王您還是不要多做掙扎了,這樣,咱們兄弟也能給您一個痛快。”
“呵,不入流的人,居然也想取本王的性命。”薛鄴巖冷笑一聲。
“孤掌難鳴的道理晟王不會不懂吧,今日,縱然你有三頭六臂,咱們兄弟這麼多饒包圍!”頭領嗤笑一聲,像是在嘲笑薛鄴巖看不清形勢。
薛鄴巖看了看那頭領身後烏泱泱的一群人,冷笑道:“取本王一饒性命也如此大動干戈,你們主子這些年的本事可是越來越讓人看不起了。”
“哼!”那人冷冷道:“晟王還是不要嘴硬得好,明年的今日便是您的忌日。”抬起手來,揮了一揮,便有數不清的黑衣人朝著薛鄴巖衝了過去,那柄柄閃著寒光的長劍看得人心底發怵。
薛鄴巖嘴角扯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朝著那名頭領道:“回去告訴你的主子,這仇……我薛鄴巖記下了!”
罷,薛鄴巖轉身便躍下了斷崖,根本不給任何他們思考緩衝的時間。
“靠!”頭領急衝衝地追到斷崖邊,看著深不見底的斷崖,低聲咒罵。
“頭兒,從這麼高摔下去……薛鄴巖應該沒命了吧。”其中一人問道。
崖邊的風比平常大了許多,吹得人睜不開眼睛,那頭領壓低了聲音,道:“走吧,回去覆命。”
完這句話,一眾黑衣人紛紛隱入了黑夜之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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