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駱承川問薛渺渺:“這雙眼睛,有沒有覺得似曾相識?”
“覺得。”薛渺渺點頭,“但……”
“等一下。”薛渺渺稍顯遲疑,從口袋裡將自己的電子案情記錄薄點開。在懸案那裡找到周致誠的這一頁。
手機湊過去,在江舒瑤手邊對比。
所有人面面相覷。
江舒瑤激動:“薛小姐,這個人是誰?”
“周致誠。”薛渺渺重重抿了一下唇“銷聲匿跡的在案逃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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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境那邊立即就此訊息開啟偵察,a城那邊也將周致誠的相關訊息傳輸過來。
薛渺渺不禁訝異:“難怪我們怎麼都找不到周致誠的痕跡,原來他一早偷渡出來,如今混了三年居然在人體器官買賣案裡面擔當角色。”
“看他在走廊上怡然自得的樣子,應當這個角色的分量也不小。”
“那正好。”薛渺渺躍躍欲試,“兩案並一案,少一樁懸案,世界也少一顆不定時炸.彈。”
剛換上白大褂,
楊嘉姐和陸霄就一道走了進來,楊嘉說:“薛渺渺你真是福星,你一來案件就有了重大進展。”
見到偶像,薛渺渺已不像從前那樣只會羞澀的笑。如今她也有底氣,舉手投足盡顯沉穩。“楊嘉姐。”說話時,眼尾上挑,得體點頭。
楊嘉笑:“你比以前更有自信了。”言畢走到鑒證機器邊,抬眸對著陸霄笑著邀功:“看吧,我說了,推薦她來錯不了。”
“是錯不了。”陸霄的目光落在駱承川臉上,“不僅是她,還有得力助手……總之,我們大家再次聚首,那就大幹一場吧。”
“好。”所有人都很有幹勁。
為故人
也為未來。
這次沒有再熬幾個通宵,因為幾個專業的大牛都在場,幾乎沒有浪費一絲精力。加之有目的性地使勁兒,
資訊搜尋組也艱難地得到機密——大概是五天後的正午,在海際邊境c區港口的五十條貨輪之中,會出現周致誠的身影。
於是挑最精英的部隊微服出去,本來楊嘉會作為跟隊鑒證,用天才般的眼光見於微時。但因為最近妊娠反應強烈,所以請求被打回。
之後薛渺渺請纓——畢竟多年經驗與努力也比得上天賦了。很多東西,她也能一眼看破。
只是,也是到了那一刻,她才知道這個被眾人放於心中的訊息:楊嘉在來邊境的第三個月才發覺自己懷孕。
她一向作息不規律,從前沒在意,後來因為手頭事情在最緊要關頭,就沒有上報。等緊要過去,就立刻告知上面,這才叫來了薛渺渺。
化妝為客商,薛渺渺同隊友一起到達了港口附近。
五天的觀察後,他們要作出最正確的選擇——否則,船離港去,就是另一個國家。惡徒,無翅也飛,再尋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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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邊的三艘是做瓷器生意,南邊有一艘是做木材生意,還有一家做玉器生意,最後還有一家做紅酒生意。周致誠此番離港,一定是有重大事情。可能邊境這邊逼的緊,重要人物都在船上也不一定。所以他會選擇自己最擅長的東西,裝成那方面的客商。這樣才能以假亂真。”第四天晚上,眾人將可能的船隻列舉出來,薛渺渺給出了自己的分析。
駱承川同意:“而從我最近夜裡做的土質分析來看,只有紅酒和玉器那兩艘船附近的土質全是c港附近的,給人以上這艘船的人多是本地人的假象。反倒可疑。”
“所以圈定玉器和紅酒?”江舒瑤問。
“是。”跟楊嘉打過電話後,楊嘉也同意這個觀點。
只是……通訊裝置裡,楊嘉也疑惑:“從五十艘縮減到兩艘固然是進展,但這也意味著我們所有的人力都要二分。”
邊境都是精英之隊,不可能撥大撥人員。一是數量上本身達不到,二是對手窮兇極惡也要小心行事。
那麼現在就面臨一個問題:誰去玉器,誰去紅酒。
“抓鬮吧。”駱承川說。
在場的刑偵,全是武力值槓槓的。大家顧慮的不是誰有幸去到安全船隻,誰又是向死而生。來這裡的,
想的都是如何保家衛國。
每個人都想去對的那艘船,叫這天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