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地找到他的手掌,
五指契合上去,一根一根貼著,然後微微一動,十指緊扣。
那一瞬。
他動一下,她也嚇一跳。心咕隆跳,眼也一顫,去看他,還是安靜的。
於是輕輕籲出一口氣。
卻又膽子大,扣緊的十指又握得更緊了一寸。
“所以,戀愛也是這樣吧。刺激,大膽,又怕。”卻甜蜜,一個人也可以很甜蜜。
忽然想起影視劇裡的偷親。
可是又很不好意思。
彷彿這不是薛渺渺這樣一個正義凜然的人應該做的。
可念頭這種東西,起了就難壓下去,最終薛渺渺折服,用上回親過的理由說服自己:就親一下。
貼一下就走。
於是人又貼近了一寸,先是眼睛落上去,然後才顫著唇貼了一下。
可剛預備走。
後腦勺被人按住
駱承川的手從她的發間穿過,這吻,就重了。
這次不止輕貼,
成了唇舌交加。
他攻城略地,
她不曉得怎麼回應,小拳頭握在手畔,身體也發著顫。
最後適應了,
忍不住整個人軟在他身上,勾著他的脖子,去回應。
是他先松開,怕她呼吸不暢。
現在她坐在他的大腿上,臉頰已是嫣紅。
輕輕撥開她濡濕的短發,望進她的眼裡,他笑:“這是小狼狗偷親我的懲罰。”
聲音卻像是嘉獎。
薛渺渺坐在他身上,仰臉去看他,他也看著她,唇角含著笑。
唇尾裡帶著天生的溫潤,一絲甜九分寵。
分明是嘉獎。
也分明……不知偷聽了多久的牆角。
薛渺渺清了清嗓子去問他“你什麼時候醒的?”
駱承川抱著她的腰肢,歪了一下頭說:“好早。”
他尚算實誠,於是薛渺渺又問:“那你怎麼還裝睡?”
這回他沒一口就答,只是按在她的手臂上的大拇指,開始順時針輕輕地打著圈。
彷彿是在想該如何說。
終於,駱承川笑了一下,雙眼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語氣裡竟然有點赧然,他說:“其實不能怪我。”
他又說:“是我剛才沒忍住。”
“沒忍住什麼?”她的心在顫。
他不安的拇指停止動作,抬起來輕捏著她的耳垂,低了下頜,鄭重道:“沒忍住偷樂,也沒忍住害怕。”
氣息聲靜靜地停在她的耳廓,“我也怕這是一場美夢,因為你無比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