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著頭,唇角一彎。
再回轉過頭來的時候,見到她一下一下地跺著地板,覺得她在生活方面與工作之時判若兩人,但在喜歡她的人眼裡,卻總能帶起笑意。
於是走過去問她:“你在做什麼?”
走廊裡的聲控燈就是在這一剎那倏然熄滅。緊接著,一道堅實的跺地面的聲音。
咻一下,
燈亮了。
而她往他的方向看:“聲控燈最近有點壞了。”臉上有一點赧然,卻分外可愛。
於是他走過去,自然無比地牽住她的手,十指緊扣道:“那我牽著你,就不會怕黑了。”
那一瞬。
他說的每一個字都落入她的心田,使她偏過頭去看他。
那時,他笑了一下。
莫名心安。
忍不住低著視線去看兩人牽在一起的手:他的手寬大有力,手背上隱隱能看見經脈的樣子,而她的手指根根與他交.合。
其實更黑的路她一個人也走過,但被人牽著一步一步向著更光明的地方去。
這種感覺卻有些久遠了。
很早的時候,是薛光明。
以前的時候似乎也想過陸霄
沒承想。
駱承川成了後來。
感覺有些微妙,但不令人討厭。
忽然有些想去了解他,於是問:“駱承川,你的過去是什麼樣的?”
過馬路的時候,身側就傳來了他的聲音。
他說:“過去,我一直周轉於不同的地質環境裡。去過很多國家,見過很多景色,和你一樣,唯獨沒有去認識很多的人。”
“那那些風景好看麼?”
“很好看。”
她看出來他更喜歡曾經無拘無束的生活,進門的時候不禁喟嘆,“駱承川,我想,你過去應該很快樂。”
“現在也不差。”他說,她看他。
沒能說出口的那句是:因為眼中有你。
·
終於進了鑒證科,兩人一道換上白大褂。
裡面此時已經一陣忙碌,於靜過來拿著一份報告。
報告被她手指拎著,懸在他們兩人的眼前。
“繆姐,根據血樣結果顯示,口罩上的血漬的確是周豐林的。但上面的dna很奇怪。”
“很奇怪?”
“對,口罩上的唾液分析結果表明,上面的dna不是許廣平的。”
這就很耐人尋味了,許廣平想方設法地想頂罪。但卻被人將了一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