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個身影猛然從那黑霧中沖出,渾身煞氣凜然,雙目赤紅,帶著無盡的殺意,在他周身還有黑氣縈繞,彷彿一隻從地獄掙脫的惡神一般!
“徐師兄.....”高鈺見到那人,尷尬的一笑,道:“可有找到田師侄?”
那人卻不理會高鈺,只是看著自己手中的一個玉佩,慘痛的哀嚎一聲,雙眼流下眼淚,他雙目一凝,看到了下方正在被夏小白扶起的王騰山,怒喝一聲,身形猛然消失在原地。
再次出現時已經到了夏小白與王騰山身邊,抬起右拳,這一拳似帶著萬鈞之力,其上隱隱帶著雷電之勢,猛然向著王騰山胸口錘去!
“徐師兄,萬萬不可沖動!”高鈺心下一驚,他還真怕徐健一怒之下將王騰山殺掉,倉促間只顧得伸出一指,一道金光在他指尖閃動而出,後發而限制,將夏小白與王騰山護在裡面。
“砰!”一聲巨響在夏小白麵前炸裂開來,彷彿整個空間都被擊碎一般,迎面而來的氣浪將他身體吹得倒退幾步,抬頭看去時,只見一個身穿青衣長衫男子,右拳伸出,其上隱隱金光閃現浮動,被他緊緊一握,那金光竟似玻璃一般,碎裂成無數碎片消散在空中。
他昂起頭,赤紅的雙眼怒視著前方半空,喝到:“高鈺,你要攔我?”
“徐師兄,冷靜啊!”高鈺帶著羅山緩緩落在一塊巨石上。
“冷靜?靈兒被那黑氣腐化全身,只留下這個白玉戒指,你讓我怎麼冷靜!就是你戒律堂教出來的好弟子!將我徒兒逼的跳入這無底深淵!你讓我如何冷靜!今日,我要殺這王騰山!誰要阻攔,便是與我徐健為敵!”那男子高聲呵斥,絲毫不將高鈺放在眼中。
“徐師兄!”高鈺聽到對方直呼自己名字,心中也是怒意橫生,“我戒律堂弟子執行掌教命令巡查各堂,在這裡發現你的弟子偷情,好心勸說他們一心向道,沒想到你水域堂弟子竟然不知悔改,還拿你堂主令牌開了我宗護山大陣,跳入這無底深淵!我還沒尋你私自破開護山大陣一事,你竟先挑起我戒律堂的不是來了!”
“高鈺!你血口噴人,我水域堂對於堂內弟子結成道侶一事,向來不會多加幹預,又何來偷情?況且,靈兒已經與琉璃宗鄭橋結親,她自小懂禮知法,從不逾越規矩,怎麼可能做出這等茍且之事!定是這王騰山用心歹毒,逼迫靈兒,否則靈兒那樣柔弱的性子,怎麼可能選擇自殺!”徐健破口大罵。
“徐堂主,你可不要不知好歹!”高鈺怒道,“你的好徒兒做出來的事情,與我戒律堂何幹?王師侄只是好心規勸,卻沒想到竟然遭你如此栽贓!幸好,你水域堂弟子如今有一個在這裡,你有什麼事情,找他詢問一番,一問便知!”
那水域堂堂主忽然轉身,看到恭恭敬敬站在遠處的景和,目光一滯,心中對高鈺的話已經信了七八分!
“景和?你怎麼在這裡?”他厲聲喝到。
“師父,我....我....”
“我什麼!”劉健怒目一瞪,大聲喝到:“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師姐為何跳入那無底深淵?”
“這......我.......”景和一臉苦瓜相,吭哧了扮相,看著眼前幾人,有些欲哭無淚,心中暗罵自己貪財接了這麼個苦差事。
“快說!”徐健忽然伸手,一股吸力在他手中形成,瞬間將景和吸入手中。
“師父,我說...我說....”景和能感覺到劉健眼中的怒意,連忙說道:“高師伯說的沒錯,劉華師弟與田師姐在此幽會,派小弟幫他們望風,沒想到卻被王師兄撞了個正著,王師兄想要勸他們聽從師長安排,沒想到那劉師弟竟然想不開跳入了無底深淵.....”
“那劉華跳入無底深淵也就罷了,靈兒為何也跟著跳了進去!”劉健手上用力,景和麵色瞬間變得煞白。
“哎,劉師弟,你是想要再失去一個徒兒嗎?”高鈺輕嘆一聲。
劉健忽然醒悟過來,連忙松開景和,卻依舊怒聲道:“沒用的東西,去馴獸池,喂馬十年!”
“是!師尊!”景和大口喘了幾口氣,跪著道。
“徐師兄,何必呢!景和這孩子天賦不錯,若是加以好好培養,前途不可限量!你若真的狠心讓他去喂十年馬,便是斷送了他的前程啊!”高鈺滿臉不捨,似乎被送去養馬的是他的弟子一般。
“哼!”徐健怒哼一聲,道:“我水域堂之事,還輪不到你戒律堂來管!此地你們已經巡查完了,帶著你戒律堂的人,滾蛋!”
“你!”高鈺瞪了劉健一眼,卻沒有再說下去,他不過是剛剛結嬰,而徐健卻是近乎元嬰後期,兩人若是真的打起來,他絕對不是對手!
高鈺冷哼一聲,大袖一捲,帶著夏小白三人離開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