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處,衛諺已經等在那裡,烏氏那裡顯然已經問完了。
姚菀打量他片刻,見他衣著整齊,氣息平穩,只是姚菀的心並未放鬆,她聞到衛諺身上的一股香氣。
“真臭。”姚菀輕哼了一聲道。
她的鼻子靈敏,那香氣明顯是烏氏身上的香氣。這香氣頗為濃鬱,並非共處一室就有的,衛諺與烏氏應該有接觸。
“烏氏開口了?大人用了美男計?”姚菀斜睨她道。
對於烏氏媚態橫生的,衛諺可以做到無動於衷,只覺得眼前的女人是團軟肉,還有些惡心,但是看著眼前女子生氣的小模樣,衛諺便有種將她拉到懷裡抱抱的沖動,他胸中像是有一頭野獸,想要奮力掙脫束縛。
衛諺一直不說話,姚菀只當他預設了。
“那烏氏的滋味如何?”
那野獸已經探出了腦袋。
衛諺摸了一把她的腦袋:“菀菀,我想嘗嘗你的味道。”
姚菀愣在那裡,嘴唇微張著,眼睛都忘了眨了。
這模樣可愛極了,衛諺察覺到自己胸中的野獸即將奔騰而出,立即轉身離去。
“本寺大人去將觀音廟的和尚端了,晚了免得他們跑了。”說著,便大步邁出了大理寺,只留給她一個背影。
姚菀的臉後知後覺地紅了。
姚菀在大理寺中等著訊息。
以往這個時候,她肯定根據僅有的線索推出案件的輪廓了。但是她的心有些亂。一會兒想著觀音廟中的那些幻覺,一會兒想著衛諺剛剛的那些話。
姚菀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李修玉站在門外可看足了戲,才邁步進去。
“小姑娘思春了?”
李修玉一出聲,嚇了姚菀一跳。
“姚姑娘,等你做了衛夫人,可得罩著小的。”李修玉朝著姚菀拱了拱手,道。
“李修玉!”姚菀瞪他。
李修玉在姚菀對面坐下,一腳擱在椅子上坐著:“大人帶著阿牛去觀音廟了。姚菀,這個案子你是怎麼想的?觀音廟那些和尚和盧千石、梁王的死有什麼關系?”
姚菀趕走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將思維集中在案子上,然後道:“這兩個案子如今有一個共同點——王氏和烏氏都去過觀音廟,且都有了身孕。梁王和盧千石死後還被去勢,之前我們便好奇兇手為何要多此一舉,到底是一種儀式,還是一種刑罰呢?如今看來,這是一種刑罰。本朝有一條刑罰,那些與後妃有染的男子,除了被處死之外,還要去勢。而且,梁王和盧千石死後跪著的方向是朝著一個方向的。”
姚菀閉上眼,腦海中閃過案發現場的兩幅畫面。
她睜開眼的時候,指向一個方向:“正是觀音廟的方向。”
李修玉聽得目瞪口呆。
李修玉覺得很匪夷所思,但是仔細想,又覺得姚菀說得很有道理,簡直無懈可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