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廟中兩日都沒怎麼吃,那般瘦巴巴的,若是餓得暈倒了,傳出去還說本官苛待下屬。”衛諺冷著臉道。
姚菀確實餓了,肚子裡空空的。
衛諺並不吃,而是看著她吃,將她喜歡的肉都夾到了她的碗裡。
衛諺看著她如同倉鼠一般,將自己夾得菜全部吃了下去,心情無比愉悅。他第一次知道原來看人吃飯也這般愉悅。
待姚菀將一桌吃食一掃而光,衛諺一行人便朝著山下而去。
李修玉和趙阿牛並未回大理寺,而是直接去帶了烏氏和王氏。
烏氏和鄭氏的肚子又大了許多,兩人的日子卻過得截然不同。
烏氏出生低賤,只是仗著梁王的寵愛作威作福,梁王死後,烏氏無母族庇佑,梁王府便以梁王世子為尊。梁王世子與烏氏有宿仇。若非烏氏腹中懷著梁王的孩子,梁王世子恐怕要殺了烏氏。烏氏挺著一個肚子,臉色蒼白,身上的衣著也是舊衣,早無了當初的囂張跋扈。
王氏則不一樣。
王氏出生太原王氏,母族是世家,更何況她腹中還懷著盧千石的遺腹子,夫家恨不得將她供起來。王氏挺著一個大肚子,衣著華麗,妝容精緻,臉色紅潤,身後跟著一大堆僕從。
烏氏和王氏入了大理寺。
她們並未入公堂,而是分別進了一個房間。
烏氏一進去,便看到威嚴的男人端坐著,臉上的表情冷厲,駭得她垂下腦袋,不敢多看。
“衛大人。”烏氏低眉順眼道。
烏氏終於適應了落差,尋得了新的求生之道。
“夫人去過觀音廟?”
烏氏悄悄地抬起頭,看到衛諺銳利的目光,她似乎無處遁形。烏氏低頭道:“去過。我跟了王爺這麼多年,一直未曾得子,無子傍身,我的日子會很難過。都聽人道觀音廟靈驗,所以我也去求了。沒想到上天憐憫,我居然懷上了孩子。然而,我怎麼也沒想到……”
烏氏說著便抹起了眼淚。
她哭得梨花帶雨,頗為楚楚可憐,只是欣賞的人已經不在了。她面對的只有審視的目光。
衛諺想,烏氏哭究竟是真的傷心梁王死了,還是梁王死後,她沒了靠山呢?又或許兩者皆有之?
“烏氏,你與梁王可曾在廟宇中恩愛過?”衛諺問道。
烏氏愣了一下,她一時有些疑惑衛諺的問題。她心中百轉千回,眼前的男人挺拔俊朗,腰身結實有力,若是躺在他,想必是另外一分光景。
烏氏突然抬起了頭,眉眼之間竟是風情萬種,起身,在衛諺的身邊坐下:“衛大人可要聽細節?那是一處安靜的禪房,王爺將我抱著放在了,了我的腰帶,卻並未脫去我的衣物,而是將手從下擺處伸了進來,從我的腰身往下……”
烏氏說著,還了嘴唇,手卻落在了衛諺的腿上,見衛諺沒拒絕,烏氏便是一喜,慢慢往上……
烏氏的手突然縮了回來,不由得看向衛諺:“你與王爺一般……”
衛諺抓住了烏氏的手,眼睛微微眯起:“與王爺一般?”
烏氏臉色白了,媚態散去,抿著唇不說話。
“其一,廟宇之中男子根本進不去。其二,兩年前梁王從馬上摔下來,傷及某處,這件事是個禁忌,知道的人都被封了口,但是要查,總能查的出……”
烏氏剛要說的是不舉,梁王不舉,所以烏氏肚子裡的孩子根本不是梁王的。
烏氏渾身冒出了冷汗,衣裳瞬間濕透了,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般。整個人也暈沉沉的,像是隨時可能倒下去一般。
衛諺起身,轉身便出了房間,讓人將烏氏帶走。
他的目光落在隔壁的屋子裡。
姚菀正與王氏在說著話。王氏與烏氏不一樣,她出生世家,更注重名聲。要王氏開口,比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