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菀扭頭看去。
“修玉,你拜了送子觀音嗎?”姚菀問道。
李修玉猛地瞪了她一眼,臉又紅了:“我是男的,又生不出孩子,幹嘛要拜?”
姚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我的意思不是讓你生,你可以替你將來的娘子求啊。”
李修玉才發現自己想岔了,哼哼道:“沒拜。”
“去拜拜。”姚菀道。
“不去。”
“我覺得那裡有些怪異,我剛跪在那裡的時候,四周的景象都變了。”姚菀將自己剛剛的感覺講了。
李修玉臉色也嚴肅了起來。
他和姚菀在一起,他是男人,要有擔當。
李修玉走了進去,等有了蒲團的空位,便學著其他人的模樣,笨手笨腳地跪了下去。
李修玉拜完,起身,走到了姚菀的面前:“沒什麼詭異的,你莫不是昨夜沒睡好,産生了幻覺?”
姚菀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或許是自己想多了。
姚菀和李修玉去典座處登記了要過夜,由人給他們安排了住處。
一位小和尚領著他們去住處。
姚菀走著,總覺得有股目光在看著她,她轉頭,只見典座正忙著安排其他人的住處,也沒有人看她。
或許是她多想了。
觀音廟裡面很大,共有五重大殿、四個大院及東西廂房等。香客便住在東西廂房。
姚菀和李修玉住在相鄰的東廂房。
觀音廟外的客棧裡,衛諺負手站在客棧二樓,朝著觀音廟的方向看去,深邃的眸子裡盛著沉思。
“大人在擔心姚姑娘?”不知何時,趙阿牛站在了衛諺的身後,突然道。
衛諺轉頭看向他,不知為何,這趙阿牛是越看越不順眼了。
“我在想案情,這案子若是再不破,那陛下該問罪了。”衛諺道。
“大人的眼裡是擔憂,不是焦慮。”趙阿牛看著衛諺的眼睛道。
衛諺眯著眼睛看著趙阿牛,那眼神看得人發毛,但是趙阿牛卻像是無所覺。
“趙阿牛,你下個月的俸祿沒有了。”衛諺道。
趙阿牛徹底將自己的嘴巴閉上了。
他與衛諺站在一處,望著觀音廟的方向,想得是俸祿沒了,該如何向李修玉交代。
夜深了,衛諺還未入睡,門突然敲響了。
衛諺開啟門,門口站著一男人,正是白日裡搭話的那個小娘子的夫君。
這男人喚作王正卿,乃是刑部郎中,從五品上。
王正卿的臉色蒼白,眼下是一片漆黑,精神很不濟。
衛諺與他相識,白日裡裝作不識,一則因為刑部與大理寺向來不合,二則衛諺明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王正卿手裡拿著一壺酒,朝著衛諺拱了拱手:“下官拜見衛大人。”
“王大人不必客氣。”衛諺道。
“下官的娘子宿在觀音廟中,下官便住在這客棧裡。夜裡頗有些無聊,便想來與衛大人喝杯酒,也為白日裡未曾拜見衛大人賠罪。”
王正卿明顯是有目的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