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低懸,早已將整個天空染得通紅,而這血紅色的天空也似乎預示著一場廝殺即將展開。
雙方經過短暫的休整結束便再次行動,白澤一行依舊不疾不徐,倒是對面聲勢不小。
大地上,煙塵滾滾而來,那是敵方眾多士卒與戰馬腳踩大地產生的景象。
但這聲勢不小的陣勢卻並未持續多久,畢竟雙方距離本就談不上遠,故而經過極為短暫的行軍,雙方終是碰面。
此時雙方相距僅僅兩裡,若在戰馬的衝刺下,這點距離不過是頃刻之間罷了。
此時,白澤領著嬴政、虎狩站在陣前,目光遠遠看著敵方。而韓雲倒是在一旁正帶著公輸仇除錯著強弩。
說是強弩,倒是用床弩來說更為適合,畢竟這弩並非個人可使用的。這不,此時一架強弩旁便是有兩人費力的將那一米多長的弩箭安放在床弩之上。
而且公輸家甚至還為其配有簡易的運輸裝置,就為了在必要的時候能夠迅速將強弩轉換位置。
強弩的架設極為迅速,僅僅片刻便已結束,一結束,公輸仇便立即隨著韓雲來到跟前,回稟道:“啟稟王上、將軍,強弩已經準備完畢,但經過測算此時的距離還有些遠,裝有火油的弩箭無法抵達地方陣營,而要想具備殺傷力則至少不能超過七百米。”
聞言,白澤未有意外,這弩箭一米多長,加上其中的火油更是沉重異常,七百米的射程已是極為優秀。
七百米的距離也非普通弩箭可抵達,至少單兵弩箭無法達到這樣的射程。
而白澤考慮更多的是僅僅七百米的距離,若對方發起衝鋒,那真就是眨眼之而至,而此時,虎賁軍之間的配合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稍稍思索,白澤道:“既然如此,此事就由韓雲你負責,再推進三百米,一旦位置、距離合適,便直接發動攻擊,無需考慮其他。”
“諾。”
韓雲話語簡潔,動作也利索,這不,話音才剛落便已經轉頭開始動作。
白澤看著前方那黑壓壓的人群眉頭微蹙,原來一行也曾預料,雙方一旦接觸可能會有一個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短暫碰面。
如若在陣前有個最後的斡旋倒也省了一場廝殺,但此時對方卻並未有任何動作,雖有些反常,但也在情理之間。
事已至此,雙方之間的斡旋不過是無用功罷了,何況,他們已經懸掛大秦旗幟,更有李斯手中的使臣節杖無不表明著一行身份,對方到此時也無任何來人,也自是表明了態度。
“王上、將軍,此前斥候的情報中提到了對方存在些蒙面之人,但其中似乎又有所不同,看來還有其他人對王上意圖不軌。”虎狩此刻在一旁卻是提起了一個他們早已知曉的訊息。
以嬴政的身份而言,自是沒經歷過這些。近乎光明正大的截殺對他來說也是頭一遭。
“有時,高高在上的身份對人來說是一種約束,但也無法約束所有人,甚至這樣的身份會帶來麻煩。”
嬴政憤怒?
不,這平靜的話語僅僅只是訴說罷了,年少成王的他見過太多威脅,到現在,即便面對危機早已能夠波瀾不驚了。
聞言,白澤倒是很平靜地道:“政哥,這些都是擋在路上的障礙,清除他們是遲早的事。”
隨即便向著虎狩道:“此時蒙面,看來身份有些特殊,其中恐怕有我們認識的,但兩者究竟是誰此時我們也無法驗證,但是你需要注意此前我告誡你的那些人,畢竟其實力最有可能威脅到虎賁軍。”
“那,屆時就讓虎賁軍試試那練了不少時間三人軍陣,相信以虎賁軍實力除開真正的高手應難以在短時間內擊破我們的防禦。”虎狩也明白白澤的擔憂,但他也自己卻未有太多的擔憂。
虎賁軍人數不多但實力不俗,故而,也借鑑過江湖之中的如農家地澤二十四、道家三才劍陣的思路,以虎賁軍的軍械及個人之間的配合去對抗個人實力強大的高手,而這些訓練自然是在虎狩手中進行。
但此法也僅限於與高手對戰所用,畢竟不到一流境界,皆是無法避免軍械的傷害,甚至在百人箭陣齊射之下,不到天人終究有極大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