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拜親友——”
“夫妻對拜——”
高良薑與阿藏同時直起身子,大堂內的喧鬧兩人都聽不到了,只看到了對方眼中傻笑的自己。
你的嘴巴,你的鼻子,你的眼睛,你的額頭,你的一切的一切,為何這般好看。好想將你勒進懷裡,與你融為一體,與你一生一世不再分開。
胖成一坨的司儀喊道:“好啦,送新娘入洞房。”
喧鬧的聲音又回來了,人們的笑聲,孩子的叫聲,落座聲,杯盤相撞聲,高良薑在紅燭光影中被擁著上樓,她擦過阿藏的唇邊,阿藏耳語道:“娘子,好想吃掉你。”
高良薑滿臉通紅,快快上樓去,踩動一地紅蓮。
“諸位,諸位。”阿藏舉起酒杯,沖著全場,“承蒙各位大駕光臨,衍藏榮幸之至,今日,衍藏與高家小姐結連理、共婚書,各位都是見證。各位,吃好喝好,如有招待不周,還請多多包涵。”
眾人舉酒杯共慶賀。酒香、菜香與歡聲笑語在大堂內流轉。
阿藏被小薊抓著灌了三大杯蓮花白,腳步虛浮,差點一頭撞在桌子上,小薊這才放過他。阿藏倒也是是個爺們,端起酒杯又往下一桌去,“晏兄、純兄,不多說了,幹了這杯。”
“幹。”
“喝,不要客氣,嗝——喝了這杯,還有三杯!”阿藏搖搖晃晃,舉著酒杯又往下一桌去,“鼠兄,幹嘛不跟你女婿一桌?來,不說了,滿上滿上,幹!”
“好好好。”鼠王美滋滋,滋溜一杯酒,卻見女兒從那一桌瞪過來,女兒一生氣,女婿也看了過來……鼠王打了個哆嗦,推道:“不喝了不喝了,吃菜。”
“吃好,喝好,別客氣,啊!”阿藏晃向下一桌,“陳半瞎,你也給我算算,來算算。”
陳半瞎帶上了墨鏡,“嘿嘿,半瞎,看不了了。”
“喝——道長,您幫我看看。”衍藏附身上來,半依著星微道長。
星微道長多麼正派的人,半句謊話不會說,心中暗罵師弟奸猾,口中道:“新郎官,你醉了,你醉了。”
“我……我沒醉……我還能喝,還能小跑,還能大跳!”阿藏恨不得要表演起來。
高家姥爺看不過去了,跑過來拉住了人,“快,快送新郎官上去,這像個什麼樣子。”
一夥人都準備好好吃飯呢,這菜太香了,誰也不想有個酒鬼鬧事。原來還有幾個想鬧鬧新郎鬧鬧洞房的,被酒鬼的新郎官將了一軍,都乖乖坐下吃飯。
有人把新郎扶了上去,扔在了新房。房門裡原來陪著高良薑有幾個小媳婦,見新郎回來了,都笑嘻嘻退了出去。
高良薑瞧見阿藏,嚇了一跳,“怎麼這麼醉?”忙要擠了帕子要給阿藏擦臉,阿藏呢喃了一句,“冷,有風。”高良薑把房門關了,回來重新洗了帕子,半把阿藏摟抱在懷裡,要給他擦臉。
阿藏的手緊緊抓住了她的手,一個鷂子翻身,天旋地轉之間,高良薑已經被阿藏壓在身下。
“你……”高良薑動彈不得了。
“你什麼,叫我什麼?”阿藏的眼睛亮如星辰,笑彎彎地看著近在咫尺的人,哪有半分醉意。
“相公……胡鬧,放開我。”高良薑偏過臉,不讓阿藏看到她臉上的羞紅。
阿藏側過頭,咬在夫人的嘴唇上,舌尖從對方貝殼一般的牙齒掃過,高良薑“啊”了一聲,阿藏的舌頭已靈活地鑽了進去,高良薑不敢閉上嘴,只能任由對方一點點佔據她柔軟的口腔,那舌頭上有一點酒味,將她迷得七葷八素,喘不過氣來。
“唔——”高良薑勉強推開一些,大口大口喘氣,胸口劇烈地起伏,柔軟地撞在阿藏的胸膛上。
阿藏全身的血湧向了同一處,他懵了,好像真的醉了?他情不自禁,將姜兒緊緊壓在身下,一遍遍捋過姜兒的碎發,一遍遍看他最愛的這個人,粉嫩嫩的小臉,笑盈盈的眼睛,甜蜜蜜的嘴唇。
他的手,拂過了秀發,拂過了臉蛋,拂過了鎖骨,落在了山巒。山巒似冬日落雪,潔白一片,似出籠的饅頭,柔軟溫潤,似霧氣般柔,似流水般軟,他緊緊握住了這自然的勝狀。
身下的人兒嚶.嚀了一聲,阿藏珍藏多年的霸王槍,已箭在弦上。
“……樓下好多人。”
“……我們輕點。”
樓下觥籌交錯、推杯換盞,樓上紅燭昏羅帳、沉沉女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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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附上婚宴的選單,與諸君共賞,
十二道冷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