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高良薑的,正是重鏡。
重鏡正色道:“她不該在這兒。”
阿藏緊緊抓住了高良薑的手,道:“她該在哪裡不是你說的算。”
重鏡又問:“難道你說的算?”
雙方劍拔弩張,看著像是要幹起來,高良薑忙站出來打圓場:“大家別這樣,這件事情主要還是我自己說了算。”
阿藏把高良薑藏在身後,“這事兒你別管。”繼而又看向重鏡,道,“姜兒生在此,長在此,她不能走。”
重鏡懶得囉嗦,伸出手,示意高良薑過來。
阿藏拉著她,緊張地看著,不讓她過去。
正僵持著,一輛黃包車停在了店門口,車上跳下來一個紫色上衣的少女,她先看了高良薑一眼,繼而又看到了重鏡,驚奇道:“鏡子,你怎麼也在這裡?你也聽說這家店好吃了,走吧,今天我請客。”又看了一眼高良薑等人,紫衣少女笑眯眯道:“相逢就是有緣,幾位是鏡子的朋友?一起進來吧。”
說著,這少女走了進去,回頭見眾人未動,一笑,沖著眾人招手,“進來啊。”這姑娘眼睛猶如杏仁,又大又圓,瞳孔漆黑,眼白沒有一絲血絲,再清澈不過,尤其是一笑,非常俏皮可愛。
重鏡表情松動,跟著走了進去。
尾子瞧見有客人來了,忙出來招呼,“客官幾位裡面請吶——誒,掌櫃的您回來了?快進來快進來!”
高良薑再次走進來,與剛才不一樣,這次很正常。
後院裡守著的孫隊長、錢會長還有王家等人都被尾子喊了過來,大家坐下來,高良薑把在地下的經歷挑能講的,講了講,孫隊長表示很驚奇,沒想到原來是有條大蛇死在了地下,屍體腐爛,這才造成了水質變差。
錢會長嘖嘖有聲,“太神奇了!”
更神奇的還沒告訴你呢。
孫隊長摩拳擦掌,“好,明天一早,我就帶弟兄們下井抬蛇屍”。這回的副局長,該輪到我了。
大家繼續聊著,高良薑上去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自己又聞了聞,確實沒有蛟怪的腥臭味,才下了樓。樓下眾人坐在一起說話聊天。
錢會長的眼睛都要粘到紫衣少女的身上了,這樣清純漂亮的女學生實在是少見,他色迷迷湊上去,問那姑娘:“小襲姑娘,不知你在哪間高中讀書呀?你家住在城南還是城北?天色晚了,一會兒我叫司機送你回家吧?”
原來這姑娘叫小襲。
小襲是個自來熟,似乎一點兒也沒感覺到錢會長的企圖,還開開心心地跟他道謝:“錢伯伯太客氣了,我爹會派人來接我的。”
重鏡看了錢添溢一眼,腆著肚皮的錢會長哆嗦了一下,心中莫名覺得可怕,訕訕地一笑,沒再說話。
漸漸的,警察局的人走了,水業協會的人走了,王家人也回去了。黑米躲在樓梯拐角瞧著眾人,瞧著掌櫃的哥哥和阿藏哥哥都毫發無傷,放下心來,可是又不敢上前來問。因為他後娘也坐在那裡。猶猶豫豫了一會兒,背後伸出一隻手,把他提了起來,黑米扭頭一看,喊道:“爹。”
王老大點點頭,虎著臉:“身體還沒好徹底,回去歇著。”
黑米腳下生釘,不想走,他看一眼淩娘,心說,她也沒回家呢。
王老大其實就是來找淩孃的,放了黑米,走過去對淩娘說:“淩娘,早些回家歇著吧,你是雙身子的人,累了對孩子不好。”
淩娘懷孕了?高良薑下意識看了淩孃的肚子一眼,淩娘一臉幸福,笑道:“剛四個月,前兒個日子淺,不能說,也就沒告訴各位。”
高良薑拱拱手,嘴裡稱“恭喜”,心裡納悶,這生下來的,是人是妖?
淩娘說完,起身跟著王老大回去了,經過樓梯口,順道把黑米也揪走了。
西洋鐘敲到了十一點,店裡已經打烊,尾子跟副廚收拾完,都回家了,店裡只剩下小襲、重鏡兩個客人。這兩人你一杯我一杯,喝著酒吃著菜,沒有要走的意思。
阿藏沒理他們,去廚房檢查了一下明天要用的食材,洗洗手準備上樓睡著。
高良薑正好抱著一盒麻將下來,攔住了阿藏:“別走啊,玩一圈。”
阿藏拉住了她,壓低聲音道:“你別去搭理他們,這兩人不懷好意。”
高良薑頗為不贊同,道:“阿藏你放鬆一點,世界上還是好人多的,人家畢竟救了我倆一命,客氣點,客氣點。”說罷,她走下了樓。
阿藏原地想了一會兒,跟著下了樓。
作者有話要說: 啊,好想寫一個關於刑事、破案的懸疑故事啊……當然還是我喜歡的靈異懸疑類,小女警x不明魂體,互相嫌棄地破案,為受害者追尋兇手,還事實一個真相……但是目前這個故事沒完成,不能開新坑,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