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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餑餑坐在大堂裡, 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妖魔鬼怪就跟蒼蠅似的都來招惹我?我有錢嗎?沒有。我有勢嗎?沒有。我好看嗎?
一抹頭發,高某人我確實玉樹臨風。
可他們看上了不是我的臉,是我的命!
思來想去, 這事兒還得問問家裡的長輩。高良薑說起來也是個可憐人, 爹這邊的近親一個都沒有,要商量個事都找不到人, 好在娘那邊還有些長輩。讓小薊看好店門, 她去了西直門外姥爺家。
青天白日,前門大街上游人如織, 高家飯館的門卻早早關門了。柳掌櫃在對面抱著肩膀看著, 臉上的笑擋也擋不住,姓高的, 讓你跟爺爺我鬥!鬥不死你我都不姓柳!
到了那家,老爺子不在,姥姥說, 老頭兒趕廟會去了,乖孫你在家等著,一會兒姥姥給你烙韭菜盒子吃。吃罷了中飯,姥爺還沒回來,高良薑歪在炕上小憩,吃得飽躺得暖,人很快就睡過去了。老太太心疼外孫,吩咐人把炕燒得熱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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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當空, 也不知在沙漠裡走了多久,高良薑燥熱難耐,四肢酸軟,她擦了一把汗,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只是漫無目的地往前走。
前方出現了一片連綿無邊的山,山上烈火燃燒,無數的刀倒插其上。身邊忽然有了很多路人,他們搖搖晃晃、痛苦不堪地往前走著,腿被路上的刀刃劃出血來,血順著腿流到地上,“呲啦——”一聲就被蒸發幹淨。有人不敢走,在山下徘徊,甚至扭頭想跑。只要有人跑,就有長著尖角的夜叉憑空出現,叉子一挑,將人扔上山去,那人被刀戳了個透心涼,掙紮著從尖刀上爬下來,哭著喊著翻山。
哀嚎遍野,不過如此。
高良薑不敢上前,只覺得日頭越來越大,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她想脫衣服,可是她不敢脫。
又一個想要逃跑的人被夜叉挑上了刀山,嚎叫得滲人。高良薑下意識退了兩步,有人從後面扶助了她,高良薑以為是夜叉要挑她了,高聲喊道:“好漢饒命!”
耳邊一聲輕笑。
高良薑抬頭睜眼一看,阿藏!她喜不自禁,記不得之前是怎樣的怨他氣他,也忘了此刻身處惡境,兩手緊緊抓著對方的手,歡喜道:“你在這裡!你在這裡!阿藏,我一直在找你。”
“姑娘,你認錯人了。”此人疏離地笑著,將手從高良薑手裡拿出來。
一股落寞的感覺襲擊了高良薑,她身上熱得很,心裡涼得透,幾乎要哭出來:“阿藏,我是高良薑啊,你怎麼連我都不認識了?”
“姑娘,此地非你等該來之處,勸你速速離去。在下還有要事,先行一步,”此人一拱手,飄搖而起,飛身於天上,朝著刀山火海那邊去了。
“阿藏,你等等我,你等等我——”高良薑在下面邊跑邊追,跑進了刀山,不留神被一塊石頭絆住,朝著一柄尖刀摔去——
“阿藏!”高良薑驚坐而起,一腦門的汗,見到自己還坐在姥爺家炕上,這才反應過來,之前那是個夢。
姥姥見外孫醒了,忙端來一碗水:“乖孫,瞧你這一頭汗,快喝口水。”
高良薑接過水,牛飲鯨吞,喝了個精光,解了燥熱,可一顆心還在胸腔裡撞個不停,心中又虛又怕,隱約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她下炕穿鞋,問姥姥:“姥爺回來了嗎?”
“早回來了,在院子裡跟小虎、小燕玩兒呢。別著急,把外套穿上,外頭冷。”
高良薑耐著性子,由著姥姥給她把大棉襖穿上,外頭那吉聽到裡面的動靜,鑽了進來,問:“姜啊,幹啥來了?”高良薑先沒說,只把剛才坐的怪夢跟兩位老人家講了講。高良薑醒了之後想了起來,剛才夢裡的夜叉她見過,有一回夢到有無邊的黑海,海裡有很多人在掙紮,海面上就有這樣的夜叉惡鬼手握鐵叉巡邏。
老太太聽完直唸佛,口道:“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乖孫,還好你沒過那刀山火海,菩薩保佑啊,我去燒柱香謝謝菩薩。”
高良薑拉住了姥姥,道:“姥,為什麼我不能過那刀山?您跟我講講。”
老太太道:“那是地府裡的刀山火海啊,經文裡都那麼說的,刀山上刀劍林立,火海裡火焰翻騰。乖孫,你要過了它,不就死了嗎?呸呸!乖孫,你記住,以後要是再夢到,可千萬不能過去。”老太太起身,要去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