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女子的死,整個醫院都很驚訝,沒有任何理由,最後只能定義為因為失去的孩子,想不開而自殺的。
只是她怎麼自殺的,卻沒有一個人能道的出理由,而她的哥哥,自打那一天開始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好像根本沒有這個人一般。
從那女子死的第七天開始就陸續會有人在她生前的病房門口看見她的蹤影,據知情人說,每天晚上都能看見她站在門外盯著病房的裡面,但是從來不進去,雖然開始人們挺害怕的,有想過找先生來處理一下,不過那個時候社會的風氣不好,到處都在打倒牛鬼蛇神,加上那女子便沒有害人,醫院裡的人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直到後來醫院改造,關於見到這個女子的說法就少了,基本是沒有了,但是老一輩的人都相信,那女子還一直徘徊在醫院內,想要找到自己的孩子。
而那女子活著時住的病房也就是楊麗現在住的病房,一切總是那麼巧合。
如果他們口中的那個啞巴女是梅子村的人,那麼他的孩子便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和我同村的家人,算算年數,她遺失的孩子應該和我差不多大了。
要說不激動那是假的,幸福來得太突然,自從亮子的奶奶死了之後我就認為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我的親人了,可是現在呢。
“這是真的嗎?”極力壓制著內心的激動發問道。
“我們也不清楚呀,畢竟沒有看過,傳說這東西聽聽就好,都二十多年前了,那時候我們都還什麼都不知道。”年紀稍大的護士解釋到。
對於這點她說的沒錯,醫院裡已經不知道換了多少人,當年的那些人現在還不一定從事著這個行業。
“我覺得應該是真的。”就在這時,張茹開口了,說話間她看了看四周:“昨天晚上,我似乎見到了。”
我還好一點,畢竟先前就知道了,只是她的那兩名同事張大著嘴巴,張茹繼續說道:“只不過,我不是在三樓看見的,而就是這裡!”說著,張茹突然伸手指著我們身後的走廊。
我順著她指的方向撇了一眼,鬼倒是沒有看見,卻看見口袋中散發出了微微的亮光,心中涼了半截。
我剛想說話,張茹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力氣之大,讓我驚訝不已。
“孩子當時就這麼一點點大,被人給抱走了。”張茹說話的聲音變得有些哀怨,用手比劃著孩子當時的大小。
“你咋知道呀,你又不在邊上,不過你比劃的差不多,我在婦產科待過,剛出世的孩子就這麼點點大。”張茹的同事笑著說道,絲毫沒有注意到什麼異樣。
“那什麼,我讓小茹帶我下去買點吃的上來哈,大家看這晚上會餓肚子,就當是我報答你們告訴我這個資訊。”我寄出一絲笑容對著那兩護士說道。
兩人一聽也挺樂意的,畢竟我請客,就讓我帶著小茹下去,她們幫忙看一下就成。
小說的手一直抓著我的胳膊,不是我不想掙脫,是我根本沒她的力氣大。
走到了三樓,張茹就這樣一直拽著我的胳膊跟在我後面,沒有說一句話。
我並沒有帶她走出醫院,而是走到了楊麗的病房前。
當我回頭的那一瞬間,我拉著我的人竟然換了一副嘴臉,這哪裡是張茹,分明就是阿姨口中和楊麗長的一樣的那個女子,也正是剛剛聽到故事中的主角呀。
要說不害怕那是假的,汗毛一根根的站了起來,頭頂上的燈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好像會隨時滅掉一般。
我沒有出聲,而站在我對面的那女子同樣也沒有,她低著腦袋,一言不發。
慢慢的將手放進口袋裡,握緊了無常令,雖然故事中她沒有殺人,但是如果在學校裡死人的事情和她有關係的話,那麼現在的情況就說不定了。
僵持間,身上的冷汗一層一層的往外冒,突然從病房裡好像傳來了一絲動靜。
我微微扭頭朝著房間裡望去,發現房間裡竟然成了白天,隱約的還傳來了一陣小孩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