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把星”“夏氏狂花”“旋風的魔女”“猴子女警”
從小到大,夏洛爾被取了各種各樣的綽號。簡花生只知道其中幾個,他認為其中最貼切的還是“旋風的魔女”,“魔女”值得是她走到哪裡死到哪裡的厄運,而“旋風”則是形容大小姐驚人的行動力。
那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如同風暴般不可阻擋的強大意志。她想到要審問高星,就立刻帶著簡花生離開特搜科所在的地下室,直奔關押高星的審訊室。
特搜科沒有辦案權,自然也沒有出入審訊室的權力。不過刑偵一科的靈魂人物邢建軍外出辦案,留守的是副科長張瑞文。聽到簡花生想審問高星的要求後,老好人張副科自然一口答應。
只是他對夏洛爾的破壞力記憶猶新,生怕出現疑犯自殺之類的突發事件,開口叮囑道:“不要鬧出太大動靜,低調低調!”
簡花生自然是滿口答應:“你放心,我心裡有數。”
老張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低聲的唸叨起來:“你有數可不夠,還要她心裡有數才行。”
他嘴上說歸說,手上動作可不慢,開啟抽屜拿出一竄鑰匙:“二號室,你們自己去吧。”
夏洛爾接過鑰匙,悠悠的說道:“你放心,我心裡也有數。”
夏洛爾會讀唇術,老張的嘴雖然沒發出聲音,卻還是被她看見了。
張瑞文被看破小心思,為了掩飾尷尬裝模作樣的咳嗽起來。他越咳越響似乎有假戲真做的意思,夏洛爾不管他,徑直往裡走。
“少抽菸,還有別惹夏洛爾。”簡花生說出自己在特搜科總結的工作經驗,同情的拍拍老張肩膀,緊跟著上司走進審訊室。
審訊室裡高星被拷在椅子上,正百無聊賴的看著天花板。聽到開門聲,他依然一動不動,嘴裡說道:“我不想再多說什麼,人是我殺的沒錯,但那只是事故,我沒有想殺他的意思!”
這個案子嫌犯已認罪,再加上案情簡單證據充足,如果昨天簡花生沒打電話說找到新線索,高星肯定已經被送檢了。不過簡花生知道,自己也就只能多拖個一兩天時間,要是今天沒找到確實的證據證明另有真兇,高星還是逃不過送檢的命運。
想到這一點,他開口說道:“我們認為古文翰不是你殺的,兇手另有其人!”
聽到陌生的嗓音,高星轉頭一看,驚訝的直起身:“你們是……”
他想了想,回憶起來:“昨天來看演出的兩位刑警?你們怎麼來了?”
他好像知道特搜科的人沒有辦案權,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夏洛爾板著臉,生硬的說道:“這裡是警局,我們是警察,為什麼不能來?”
“沒為什麼,我只是問問。”高星尷尬一笑,轉移話題道:“你們剛才說兇手另有其人?我可是在舞臺上親手刺殺了文翰啊!”
簡花生糾正他的說法:“刺中,並不是刺殺。你當時說自己刺中了古文翰,可並沒說刺殺了他。這可是截然不同的兩件事,不要搞混了。”
“刺中和刺殺有區別?不是我用劍刺了文翰,然後他就死了麼?”高星一臉茫然,沒有理解對方話裡的意思。
簡花生只能詳細的做出解釋:“你只是刺中了他,但不確定自己究竟刺的有多深,對不對?”